包厢内陷入死寂般的安静,安衡站在桌子边盯着门口猛地一愣,急促的呼了几口气暗骂一声,砰的重新坐下抓起筷子大口往嘴巴里塞菜。
你不吃算了,盯着你那张脸我食欲都快没有了,你走了正好!安衡使劲儿嚼着嘴巴里的菜,像是在咬着安朵一样用力,但吃了几大口后夹菜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缓、挑挑拣拣的吃了一块板栗,食之无味的吐在了盘子里,被头发遮住了大半的脸上露出极端的不爽来。恨恨的想,安朵肯定是故意的,知道他现在身上没钱,所以走人把他扔在这儿,是等着看他出丑吧!
之前恶意满满选的一桌子菜现在怎么看怎么没了味道,他抓着筷子整个人烦躁得不得了,就在憋屈得使劲儿抓了一把蓝毛后腾的站了起来,一边大步往外走一边想,他才不是示弱、他是怕安朵走了没人付账,自己丢脸的抵押在这里。
对!没错!就是这样!
板着脸拧着门把手正待打开,包厢门就从外面被人打开,安朵洗了手回来一开门就看到了咬牙切齿站在门口的安衡,顿时吐槽这又是发什么疯,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你去哪儿?”
“厕所!”安衡一愣,梗着脖子撇嘴:“我拉屎拉尿你也要管,要不要这么恶心。”
安朵刚摘掉口罩夹起一块排骨,闻言恶心得丢在盘子里:“你去。”
安衡翻了个白眼,大步走了回来哐当一下大马金刀的坐下,拿起筷子就夹菜,感觉自己瞬间胃口就回来了。安朵喝了口茶压下被安衡恶心得不得了的胃口,疑惑抬头:“你不是去厕所?”
安衡扬眉:“突然被你气的拉不出来了。”
安朵盯着满桌菜,突然发现自己彻底吃不下了,又喝了几大口菊茶压下自己恨不得抓起安衡这个中二期使劲儿教育的冲动,她喝了口茶深吸口气状似淡定的坐在那里,其实心里早就狂躁得像是得了狂犬病。一顿饭吃得像是在山区挖煤,等安衡吃完,她几乎是松了口气的重新武装好自己付账后,带着安衡快步走出了餐厅。
这里距离小区并不远,她思腹着正好走回去,正好给不知道是不是八辈子没吃饭、扫了满桌子的中二期消食,但哪知道中二期一出餐厅就走到了路边,一副要招车离开的模样,安朵脚步一停转身皱眉道:“这里离家里并不远,你干嘛?”
“那才不是我家,谁要去你那里。”安衡冷笑,一脸的不配合:“既然现在退学了,那我就回自己家。”
安朵拧着眉面对着安衡那种越发的无奈和不得劲一涌而上,深吸口气努力放平了声音:“家里很久没人住了,今天去我那里。”她现在住的房子是自己租的,而家里的房子却在另一个区。当时她也是为了工作方便才租了这里,也是因为怕照顾不了安衡才将他送去了住宿学校。
“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