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少这么说了,苏朗反倒不好意思说什么了,竹之洲因为实在是有事想要求炎少,现在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只好厚着脸皮转头问苏朗,“阿朗,我坐这没关系吧?”
苏朗哪好意思说有关系?
“没事没事,竹总你坐,我移一个位就是了。”
炎少早料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只不过,他就是刻意给竹之洲些难堪罢了。
坐在对面的茶艺师站起身要给竹之洲及各人注上茶,竹之洲却接过茶盅,先是给炎少添上茶,才给自己添上一杯。
那阿谀奉承的狗腿样子,让一边的秦修不忍直视。
如若他不是亲自打过电话到竹家,以炎少的名义从竹之洲手上要过竹浅影,他肯定会认为,竹之洲并不知道眼前这位爷是他的未来女婿。
而同样没有自觉的,是炎少这个身为别人未来女婿的人。
未来岳父亲自给他添茶,他便大大方方地端起来,连声谢谢都欠奉。他以极快的速度喝完杯里的茶,舔舔唇望身坐竹之洲身边的苏朗。
“苏总,难得今天如此雅兴,是有什么风流雅事要分享么?”
竹之洲到嘴的话,便被他这一句话给生生逼回了肚子里。
苏朗哪里有什么风流雅事?他今年三十八,现在这个公司,是岳父创办的公司,岳父只有他老婆一个独生女,俩人结婚之后,苏朗很自然地接手了这间广告公司。
这人平时在外极为谨慎律己,一来,大概是本身就是个专情的人,二来,据说他太太确实也挺善妒的。
“炎少真会说笑,说起风流雅事,不是应该跟竹总打听才对吗?”
苏朗这人其实是挺靠谱的一个人,在外间一帮人应酬喝酒,极少会说家里那位的不是。
而他这一句话,本也没什么恶意。
毕竟,平时的竹之洲,根本不介意把自己的风流事说出来作为酒后谈资,因为,他一直认为,男人基本就是这德性。
只要有条件,谁不想像他这样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但今天,显然不是谈论这些风流韵事的日子,时机不对,人也不对。
竹之洲也算是有自知之明,虽然,他并不知道炎少对他的印象已经差得一塌糊涂。
“苏总你过奖了,这些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了,还谈什么风流事?”
可即使竹之洲这般婉转地想要绕过这个话题,却难平炎少因苏朗那一句话而重新撩起的怒意。
本来已经有点淡忘了的画面,再次被勾起。
“苏总说得没错,要论风流,纵观整个l城,还真没几个有竹总这么风流的。再者,就算有人可以比拟竹总的风流,也没人像竹总这么幸福,几大姨太不仅能和睦相处,还能共居一檐之下且能过得其乐融融,这才叫厉害,对吧?”
炎少很小为人抱不平,但自从去过竹家一趟之后,他内心便下意识地为竹浅影抱起不平来。
当然,这之中,竹浅影的老妈也有责任,但竹浅影,在这俩不负责的父母之中便成了最无辜最直接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