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西叹了口气道:“那位邹老将军还健在吗?”
楼韵芙再次摇头道:“在估计是在的,就是健当不健当,估计难说,我听说是截了双腿保住的命,素苫的那些神鬼之术,极其邪乎。”
秦念西撅了撅嘴道:“哪有那么多神鬼之术,无非不就是用毒呗,不过那个驯兽之术,还真是厉害得紧,那么些野兽,有时真能当千军万马来用,可这也过分残忍了些,简直有违天道。”
胡玉婷却叹了口气道:“那位邹家大姐姐,可是真不容易。”
楼韵芙点点头道:“谁说不是呢,你们看,王爷下了军令,让岐雍关和前雍关挑人去安北军参训,军令中写得清楚明白,要优秀青年将士,可她硬是一个女将都没派去。才刚送了邹五娘过来时,还旁敲侧击问了许久,在猜测王爷的意思,心思之重,只叫我这样在营中多年的人,听得都觉得窒闷得很。”
秦念西也跟着道:“才刚那位邹五娘,听嬷嬷说老太妃夸了她们家长姐那个表情,你们都看到了吧,感觉就是心结很深,广南王都把世子爷送到这处了,这么明显的信重之意,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这或许就叫做当局者迷吧。”胡玉婷有些无奈道,“只是若她真是如此纠结,心思如海之人,咱们想早点给她治病,只怕有点艰难。对了,姑娘这几日和她在一处,看出她究竟什么毛病了吗?”
秦念西摇头道:“完全看不出,面上没有一丝不妥,这些时日也没见发作,又没有号过脉,我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胡玉婷一脸愁容:“咱们还得赶在王妃生产之前回去呢,这可怎么是好?”
秦念西有些无奈道:“为今之计,也只能把邹五娘和邹九娘先调教出来,争取得了她的信任,再想法子让她放松些提防,看能不能找到点空子。实在不行,也只能找那位世子爷想想办法,他既是见过她发作,咱们就能想了法子,让她再发作一回。”
北地的第一场雪来得有些猝不及防。
旌南王府中,旌南王世子忧心忡忡,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飘落,想着已经启程去旌北的阿爹,也不知自己这一招险棋,下得是否正确。
或许真像阿爹说的那样,这就是一场赌博,赌赢了,摆脱眼前的困局,可将来呢?子孙后代呢?会不会因为今日自己一己之私的决定,埋下祸根?
旌南王世子站在雪地里发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清醒些。突然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由远而近,裴将军一身热气躬身道:“世子爷,才刚大云北地前雍关送了消息回来,说是岐雍关一队将士在从安远回岐雍城的路上,遭截杀。”
旌南王世子蹙了蹙眉道:“你这说得没头没脑的,说仔细些。”
裴将军有几分尴尬道:“爷,不是末将没说清楚,是这事儿上透着诡异。截杀的人动用了兽阵和死士。”
旌南王世子猛地抬头问道:“兽阵?素苫干的?截杀的是谁?岐雍关邹静之出了岐雍城?”
裴将军摇头道:“出是出了,但是截杀的不是她,她是来接应的,她来的时候,岐雍关那一队人马,已经把那两个兽阵,尽数破了。”
旌南王世子更加惊讶道:“两个兽阵?是谁?值当素苫下这么大手笔?”
裴将军摇头道:“尚不清楚,只知应是今年春上,安北大营召岐雍关、前雍关各十余名青年精锐,到安远大营训练,大都是些副将和校尉,邹家去了两个儿郎,刘家去了一个儿郎,没有听说有些什么特殊的人物。”
旌南王世子继续问道:“截杀在哪处进行的?为何能确定是只针对岐雍关将士?”
裴将军躬身道:“爷,咱们进屋看一眼地图,一看就能明白。”
两个人转回屋内,旌南王世子看着裴将军指的那处地方,果然不言自明,便又随口问道:“这一处这么开阔,这峡谷这么长,难怪这兽阵成不了,这往前往后,十来个人,好逃得很。”
裴将军一脸尴尬道:“爷,是末将没说清楚,极多,这一处是狼阵,这一处是蛇阵,据说还有一条大虫。对了,狼阵这边,说是狼尸身上还叠着上百号死士。说是用火油浇了,烧了三天三夜,才算烧没了,如今已经开始修路了……”
旌南王世子愕然道:“前雍和岐雍两处,各出了多少兵力去援手?关里关外有别的事儿吗?”
裴将军摇头指着那地图道:“爷,末将想不通就在此处,前雍城的人说是他们去的时候,已经止了战,人已经都挪到这处峡谷之外去了,岐雍关的将士在这处扎了帐篷,还带了火油石灰,像是专等着前雍关的人去看了战场就开始清扫。”
年怕中秋月怕半,这一年一晃就要过去了,结文可能真要拖到年底了。开文的时候,真没想过,要写这么久,自以为手速极快,文思如泉涌,结果发现,原来很烧脑,头顶的头发白了许多,明晃晃的,有些瘆人。
资深文艺女青年的文艺病犯一会儿,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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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