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这会儿早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向娇俏可爱的脸蛋上尽是惊慌和害怕的神色,一直低头跪在地上发抖。
听到阮倾歌问她,白露抬起头,颤声回道,“奴婢万万没有毒害郡主之心,还请王爷和郡主明察。”
“你先别慌,只要你诚实回答我的问题,我自有分辨。”阮倾歌声音不大,但是话语中却含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你好好想想,与以往相比,你这几日给我送食可有什么不同,或发生了什么不一样的事情?”
白露这时哪敢隐瞒,惨白着小脸急忙说道,“这几日每当我给郡主送药或是甜品的时候,彩铃姐总要陪着我一起去厨房,说是要帮我。”
说完这句话,她瞥了一眼彩铃,脸上的神情不知是怀疑多一些,还是愧疚多一些。
跪在她身边的彩铃神色反而比白露要镇定,她听到白露这样说,声音还算平稳地说道,“自从郡主受伤后,我平日里负责的事情便少了许多,所以才想着帮白露分担一些。”
“你倒是有心了。”阮倾歌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看了彩铃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
彩铃的头微微低了下去。
“除了彩铃,可还有其他情况?”阮倾歌问白露。
白露之前便已经想了很久,这时摇头道,“没了。”
阮倾歌又望向其他人,“厨房管事的出来一下。”
一个四五十岁左右年纪,穿着还算精细的瘦长脸女人赶忙挪了几步,跪到彩铃旁边,恭敬说道,“老奴陈氏,见过郡主。”
“原来是陈姑姑,”阮倾歌淡淡说道,“厨房既然是你管着,那这带毒的药和甜品是怎么出来的?”
陈姑姑额头冒汗,有些颤抖地告罪道,“老奴失职,还请郡主恕罪。”
汾阳王在一旁冷哼一声,面色凶狠,“分内之事都干成这样,直接拖出去打死都算轻的了。”
他这话一出,跪在地上的一群人都哆嗦起来,白露的眼泪都吓了出来,而彩铃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着。
陈姑姑更是吓得磕了几个头,额头都磕红了一片,哭道,“王爷恕罪,郡主恕罪,老奴几辈人都在阮家当差,老奴也是看着郡主长大的,平日里都勤勤恳恳地做事,不敢掉以轻心,还请王爷看在老奴的忠心上饶老奴一命吧…”
阮倾歌有些无奈地看了汾阳王一眼,轻声对他说道,“父王,不是说好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吗?”
汾阳王脸色微僵,抿紧嘴唇不再说话了,还是目光狠狠地看着地上众人。
阮倾歌又转头对着在地上哭喊的陈姑姑说道,“陈姑姑,你先别哭,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若回答的详细无错,能够证明你的清白,我自是不会多罚你。”
陈姑姑急忙止住了哭声,颤颤巍巍地抬起头保证道,“老奴一定会将知道的所有事情都禀告给郡主。”
“你平日会在厨房里呆上多久?又是谁负责熬药?”阮倾歌问道。
“老奴白日里都经常会在厨房看着,特别是郡主用一日三膳的时候。但一般给郡主熬药之时,老奴都交给芽儿去照看。”陈姑姑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