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苏洛雨如此天真的假设,阿杏摇了摇头,用扇遮着口形小声同苏洛雨道:“不是误入歧途,是她自出生起就决定了只能做匪,因为她的父母便是匪,而且天下哪有女子从军的道理?”
“为何?”
阿杏所言,恕苏洛雨无法苟同。
只听她不自觉间加大了音量,同阿杏讲道:“阿姊说过的,父母是父母,子女是子女,他们是不同的个体!父母所为之事,不该牵连子女,子女何其无辜?”
这话倒是新鲜,李宗盛停下了口中所言,转身朝那名身穿竹青色衣裙,满眼纯真的小小女童望去。
只见她正在同身边的杏衣丫鬟侃侃而道,满面潮红,言辞似乎有些激越:“而且,我认为女子也该能从军!就像阿杏你武艺这般高强,难道比那些男子会差?”
“二姑娘说的倒也不错,可是世间万物分工而作,都有其规律,世人素来讲究的便是男子为天,女子为地,男子有男子的领域,而女子亦有女子的归宿,岂能轻易打破?”
和眼界开阔的李锦纾不同,阿杏到底只是闺楼女子,自幼时被拐到凤玉华手中后,就再没有出过荒芜城,对于外面的天地也只能通过一些书籍或者旁人口中得知。
她自小所接触的世道便是如此,就连人贩子都知道,男儿郎好卖人家承嗣,而女子少有良家来买,只能贩身为奴,或是充营为妓。
但苏洛雨却不同,她是李锦纾教养在身边的,所思所想同李锦纾颇为相近。
虽然李锦纾常年不在荒芜城,可每每游历归来都会给她讲起外面的趣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