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纾那边正忙得不可开交,余德奎却还沉浸在方才那两条性命的逝去中无法自拔。
就连李锦纾他们发现了井底麻袋中的,便是被那些胡人所劫去的物资,这等重要的事情,也没被其听进去半句。
耳畔犹如飞虫萦绕似得聒噪,恼得人心头烦闷,无暇做事。
只见李锦纾一个眼刀横射过去,余德奎立时便不敢吭声了,只听她反问余德奎道:“怎的,那少年要杀我,我若不杀他,难道还要留着他来杀我不成?”
“可,可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你又为何不能……”
余德奎还想再念叨,却被李锦纾十足坚定的否决:“不能!”
“他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是个孩子,难道我这个八九岁的幼童便不是孩子吗?他想杀我,我便杀他,何错之有?还有,余县令莫不是忘了,他是胡人,是潜入乾国的胡人细作!”
后退两步,将石井边的位置让给雷霆,李锦纾背对着余德奎而立,满目阴沉。
是,她承认,那妇人和少年在这件事情中或许是无辜的,但杀了他们,李锦纾也并不觉得有一丝后悔。
“实话告诉你也无妨,在他们得知我身份之前,我是有想过放他们离去,可是在他们得知我身份的那一刻起,便不能了。”
耳闻李锦纾有此一言,余德奎心中不明。
为何知晓了她的身份,便不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转过身来,李锦纾看向余德奎,直视着他的双目,幽幽然道:“荒芜城虽优居四国之中,却绝离天下之争!只谋商道,不参朝政!若为乾而杀胡人,是为大悖离!余县令,你可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