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此言差矣,古语有言,一日为师,终于为父,蒋禹的父亲不在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以他师长的立场跟着过来旁听一下,应该不为过。
至于其它的,顾某是个守规矩的人,只要你们讨论的事在法理之中,我绝不会多说一句话,你们把我当成隐形人即可。”顾汐宁道。
蒋三太爷被顾汐宁一句话给堵得胸口发闷,一时却找不到合适的话反驳。
他再顽固迂腐也知道,这镇西不能以普通女子来论,人家不仅是大靖军民公认的战神,还是皇帝承认的,可以公开对外招生的书院院长。
蒋禹是她的学生,现发生了这样的事,她铁了心要在这里旁听,他们还真没什么办法。
“两位叔伯,顾侯是蒋禹的老师,她想旁听就旁听吧,有她在旁作证也好,免得说我们这些长辈处事不公。”蒋二老爷适时接过话头,说完这句话,他立即将视线转到蒋禹身上:
“蒋禹,跪下!”
“二伯父,你是我的长辈,按理,你的话蒋禹不该违逆,但今天情况不一样,你们想要确认的是我是否忤逆不孝,事情没有搞清楚原委之前,蒋禹不觉得自己有错,既然没错,自然不合适下跪。”
蒋禹并没有依言下跪,而是直视着蒋二老爷开口。
“你这孽障,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的继母推进荷塘,还敢说自己没错?”蒋二老爷大怒。
“二伯父,如若真是我无缘无故谋害自己的继母,别说让我下跪,你们直接将我送入刑部也是应该的。
可我既没疯,也没有傻,即便平日里与我那继母的关系不怎么好,若无特殊因素,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大年初一这样阖家团聚的日子,在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推进荷塘。”蒋禹不疾不缓的接口。
他此言一出,蒋家一应长辈看他的目光皆布上了探究,他们也很好奇,蒋禹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你倒是说说,到底什么原因,竟让你冒如此之大不韪?”蒋二老爷面色如水。
“具体原因,在我父没有归来之前不便多言,崔氏再有不是,也是我的继母,父亲没有归家之前,我不便将她的事公布于众。”蒋禹道。
蒋禹这句话不仅惹得蒋二老爷额际青筋隐隐跳动,蒋家其它几房的长辈也沉下了脸,之前最先开口的蒋三老太爷哼了一声:
“蒋禹,你此举明显是在找借口,你的继母崔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你推进荷塘的,你若说不出一个合理的原因,我们就能通过族规,罢免你的世子之位,同时将你送官。”
“三叔祖,请允许我提醒你一句,我的世子之位能剥夺的只有陛下,单凭族规是罢免不了的。
当然,现在我父不在京都,家里又发生了这样的事,诸位长辈若想将此事报与陛下,请陛下来定夺,也无不可。
不过就算你们现在就将我送进大牢,具体的原因,我也只能等到父亲回来之后,才会告诉他。”
“你,好得狠啊,以前总听人说你如何的桀骜不驯与目中无人,老夫原本还有几分不相信,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顾侯,他是你的学生,你倒是说说,我们该怎么处理他?”
“诸位如果问我,我觉得你们还是先问着呢雍国公的意国为好,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一个涉及的是他的亲儿子,一个是他的妻子。”被众人的目光看着的顾汐宁,淡淡的接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