枔靖:“你说的也有些道理…罢了,先不管那么多,我再仔细查看一下这里有没有设置阵法结界的痕迹吧。”
枔靖思绪回到与村民的交谈中,面露为难之色:“我体会过亲人一个个离开,我知道那种痛苦。这次从佤厘村路过,能得大家收留,分给我水喝,这就是一种缘分。我不能保证一定能帮大家找出怪病根由,但我保证我一定会尽力。那我就再待三天,如果三天后仍旧一无所获的话…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既然人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众人没有再勉强,只是尽可能地给她送食物衣物,言行举止中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枔靖没有过多纠结这些,当下就开始行动了。
她没让村民跟着,而是决定自己绕着整个村子查看。
从盆地内开始,逐步向外圈搜索,一寸土地一寸土地地查看,就算一只蚂蚁都不放过,但凡有丝毫猫腻都不可能逃过她的灵眼和拐杖以及田原阵法的三重筛查。
然而一天,两天过去,直到第三天仍旧一无所获。
枔靖不由得有些泄气,这期间又有两个村民“病”倒,而她仍旧没找到症结所在。
这究竟怎么回事?
空间里的小伙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第三天,人们再次充满希冀地望着枔靖,枔靖也觉得很遗憾,就在她准备开口说“她真的已经尽力”了时,视线接触到一个小小身影。
虽然枔靖有没有找到症结,但是村民仍旧给她准备了丰盛的践行宴,之前被她救治过的村民以及家人都带着食物来捧场。
就在大家看着桌子上的食物完全没有胃口的时候,她发现一个大概三四岁的小朋友突然跑了过来,一开始还以为是那一桌某个村民的孩子,但是她见对方神情偷偷摸摸的,从桌子上拿了一只烧鸡往怀里一揣就跑了。
这个小朋友……
枔靖眉心不由得微微皱了起来,村民没有得到枔靖的回应,然后注意到她视线看着一个方向,也顺着看了过去。
正好看到那个小孩揣着烧鸡逃走的场景。于是就近的村民一把将他给抓住。
枔靖看着那烧鸡,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恐怕还是第一次来村长家做的那只吧。
她没有吃,其他人也没有动,后来每次吃饭都会把烧鸡端桌子上,于是……
小孩被抓住便激烈地反抗,“放开我,你们都是坏蛋,放开我…”
“这烧鸡是你能吃的吗?快拿来…”
一个村民从孩子怀里把烧鸡抢了过来,然后双手放回碗中,带着讨好地往枔靖面前推了推:“那个,小孩子不懂事,静神医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小孩却用十分怨毒眼神看着枔靖,刚才要不是这个女人一直盯着他的话,他就不会被发现了。
“她又不吃给她干什么?我饿了,快给我…”
枔靖眼底不由得生气一层冷意。
如果在她以前看的影视剧里出现在这桥段的话。当事者站在她的位置,恐怕此刻已经拿起烧鸡走到小男孩面前,一脸温和慈爱,一边说“你们怎么能这样子,他还只是孩子。”“小朋友是饿了吧,来,阿姨给你吃,吃吧”“别急,慢慢吃,不要噎着了”“这里还有水……别呛着了”然后回过头来把村民教育一顿,“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孩子呢?人家只是饿了想吃东西而已……”
枔靖终究不是她曾经看过的影视剧里善良女主,她之前感受到的来自这个世界的温暖也不可能用在这上面。
她轻蔑地瞥了那孩子的怨恨眼神,收回视线,看向恭敬地将烧鸡端给她的村民,客气地道:“谢谢你,实不相瞒我这几天正好在外面尝了一些草药,不太适合吃荤腥的东西,这个烧鸡你们分着吃了吧。你们身体才刚刚恢复,需要更多营养。若不然以后再病倒了怎么办?”
众人不太明白为什么尝了一些草药就不能吃荤了,其实枔靖也不明白,但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好借口。
大家劝了一会,见枔靖的确坚持,也就不再劝。不过谁都没有去动烧鸡…这年月,要喂几只鸡也是不容易的,而且还是村长家拿出来的,要吃也应该村长先开口才行。
此话揭过不表,且说那小孩被村民放开,也拿不到烧鸡,便哭号了起来,还带着诅咒。
枔靖这才说道:“这是谁家小孩?”
村长:“他就是传志,四年前她妈妈挺着大肚子到我们村子,就住在那山脚下面,周围的几块平整出来的土地也分给他们。算是他们母子俩也有个落脚地方。大概是他妈妈一个人又要带孩子又要干活照顾家里,所以这孩子…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或许现在都少吃的,小孩子嘛,比不得大人,受不住饿,所以…你你别往心里去哈。”
枔靖:“当然不会。不过…”
村长身体微微前倾:“不过什么?静神医有什么请直说就是。”
枔靖道:“你之前说佤厘村是从最近几年才开始变得糟糕的,而那个时间正好是这对母子投奔而来,你们有没有想过,村里发生的这一切跟他们有关?”
“你这个女人才是灾星,村长爷爷不要听她乱说。说不定就是她让他们生病了。要不然为什么别的那么厉害的大夫都治不好,偏偏她就能治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