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李信又道,“你没认出她,她似乎也没认出您来。”
陈将军打着来抓刺客的由头,瞧见他在打扫庭院,顾及皇家颜面,空手而回了,接着潜山公主就混进来,还曾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她,可见是在看他是不是三皇子。
在他们眼里,一个徘徊在死亡边缘的人是不会有痊愈的一天吧!
赵垣握紧手中扫把,看来这四海书院他是待不久了。
虽然在书院被温玹逼着扫落叶,但他常年卧床,身子骨活动的少,现在每天扫落叶,不仅不觉得累,反而更精神抖擞。
皇宫那是个冷冰冰,终日充斥着阴谋和算计的地方,赵垣打心底厌恶和排斥,若是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进皇宫一步。
转眼,就又到书院放假的日子。
下了课,东平郡王伸着腰肢道,“在家休养七天,才上三天课就又放假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
云阳侯世子唐靖看着他,道,“我不信趴在床上养伤的感觉会比上课好。”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虽然伤早好了,但想起来,肌肉似乎还没忘记和鸡毛掸子短暂又亲密的接触,浑身都隐隐的疼。
肃宁伯世子陆照则拍着东平郡王道,“放两回假,你就坑了你爹两回,这回你可悠着点儿。”
第一次放假,给自家父王脑门上摁了个打女人的恶名。
第二次放假,又往他父王身上泼了盆养外室和私生子的污水。
想起来,东平郡王自己都哆嗦,“这能怪我吗?”
“我们都穿女装了,也没见你们爹当街揍你们啊,就我父王踹我,我都还没叫委屈呢。”
“还有养外室和私生子,说的好像我愿意认大哥似的,还不是被你们俩害的。”
唐靖和陆照不同意这说法,“是我们爹害的好么,我们也是受害者!”
虽然没觉得季清宁哪不好,但做大哥还差了十几条街呢,尤其年纪这条鸿沟就不可逾越了。
东平郡王道,“你们别吓我,这几天我可没惹事,我还帮他找人来着。”
几人有说有笑的回学舍,换了衣服,就骑马回府。
东平王府大门前,东平郡王骑马停下,抬起腿,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器宇不凡。
小厮迎上来,东平郡王把马鞭丢给他,问道,“季大少爷要找的人,找到没有?”
小厮看着东平郡王,道,“我正要跟郡王爷您禀告这事呢。”
东平郡王看着小厮,小厮道,“您把画交给我,我就带回府给王爷王妃过目了,王妃打算让府里一半的小厮上街帮忙找人,然后我就拿了画去找人临摹,找了个街边小摊,谁想到我就吃顿面的功夫,等我回去,那画就不见了。”
东平郡王眉头紧锁,“画怎么会不见?”
小厮回道,“那作画的人知道我是您的小厮,说拿走画的人说认识您,回头还要找您呢。”
东平郡王气笑了,“拿走我的画,还要找我?什么人敢在我面前这么霸道?!”
小厮摇头,他要知道是谁就好了,他道,“这两日没人找郡王爷您吗?”
东平郡王斜了小厮一眼,小厮缩着脖子,小声道,“没了画像,没法找人……。”
东平郡王气的敲小厮脑袋,“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人家季少爷手腕受伤了,画两幅画容易吗?!”
“……那怎么办?”小厮快哭了。
“还能怎么办,只能再去找季大少爷要两张了,”东平郡王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