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陆夜白慢慢走过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站在摩惜儿的面前，看着她紧闭的眼睛，还有她纤长的睫毛。

他打心底里排斥这里。

屋子里静悄悄的，窗户紧闭着，空气里满是消毒药水的味道。

被他害死了。

把烟灰抖落在垃圾桶里，陆夜白轻啧一声，顺手把整根香烟都丢了进去，然后漫无目的的开始在医院里闲逛。

她从狱中出来之后，本来就瘦，而现在经过这次的住院，更是瘦的可怜，躺在那里，就像一抹幽魂，没有一点分量。

他想起来，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摩惜儿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他，微微一笑。

陆夜白的心底茫然而无措，只觉得越想越难受，被他那样子误会，逼迫，然后踏入莫测的死亡，她为什么会笑呢？

他心底很痛，很难受，一想到摩惜儿真的想过去死，他就浑身发冷。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手已经迫不及待的伸了出去，推开了摩惜儿病房的大门。

他不怎么想去看云绮烟，只想找个地方静一静，然而脚步走着走着，却停在了摩惜儿的病房门口。

陆夜白动了动眼睛，便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睡着了的摩惜儿。

陆夜白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从心脏里窜出来的凉意瞬间蔓延到了指尖，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低下头看着床上的摩惜儿。

她的脸，白得像一朵雪白的栀子。

那太过透明的白色，让她看起来像是要消失在病床上了。

陆夜白手指动了一下，忍不住轻轻碰了一下摩惜儿的脸颊，好像在确认她的存在一般。

摩惜儿的脸颊，是柔软而微凉的，也跟瓣一样，没有一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