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目微微舒展开来，他还想说些什么，摩惜儿站在他面前道：“我困了。我先睡了。再见，陆先生。”

陆夜白脸上的笑容还没展开，便又收了回去，他看着摩惜儿转身要走，忍不住喊了一声：“等一下！”

摩惜儿便止住脚步，抬起头看向他。

“怎么了？”

“你的脸，还痛吗？”

“……”摩惜儿看了他一会儿，又想笑了。

这算什么？临终关怀吗？

云绮烟的事情告一段落，才想起来要意思意思的关心她一下？

她笑了笑：“不疼了。”

陆夜白的目光落在她红肿的脸颊和额头上，她此刻看起来真的很惨，而这些伤，都是他留给她的。

摩惜儿一个人静静的出了陆夜白的房间，远远便看到陆晴川在不远处焦急的等待着，见到那个人，她心顿时安静下来。

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能换回她的家吗？

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吗？

陆夜白的愧疚，她不需要了。

解释不解释，现在已经没有一点意义了。

摩惜儿淡淡的道：“看她不顺眼而已。”

她有点想哭，却还是忍住了眼泪，陆晴川见到她，便飞快的跑了过来，拉着她走到角落里，温柔的脸上第一次有了一点心急的表情：“惜儿，我哥找你说什么了？”

“……”陆夜白呼吸一窒。

真好啊，能第一眼看到他，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