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哥,你我兄弟之间,还用如此客气吗?”
“圣上,臣子给皇帝行礼,是国法。且等臣叙完国礼,再行家礼。”
战王挣脱了庆平帝的搀扶,规规矩矩的行完了武将的礼节。
庆平帝无奈的看着每次都是如此的兄长。
等战王行完礼,才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按坐在了椅子上。
庆平帝也不去上首坐着,而是在战王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两个人只隔着一张小桌亲密的说起话来。
“十哥,你这么匆匆忙忙的,是因为你那个养子是吗?你放心,他没受刑。”
庆平帝安慰着战王说道。
“唉。那个不争气的东西。”战王只说了这么一句,似乎接下来就不知道怎么说了似得。
“十哥这话说的,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出生无法选择。余丛所做诸事,他也不知道啊。”
看着战王沉痛的表情,反倒是庆平帝先安慰起他来。
“我收到你的诏令,就日夜赶来了。昨日傍晚到了京城,长乐的女儿跑去见了我,把情况跟我说了一番,我才知道了大体情况。”战王率先说起这话来。
“哦。这样啊?”庆平帝被战王的直白话语,说的欣慰了一下。
柳馨宁去见战王并没有瞒着谁。
而战王见着光明正大来拜访的柳馨宁,自然也明白了她的用意。
想也知道,庆平帝正等着战王来京,如何会不关注他的行踪啊?
“昭阳说沐泽之前为了查事情,所以隐了身份在她身边做护卫。现在沐泽入了牢狱,她又知道事情的经过,所以就跑来跟我说了一番。”战王悉数道出。
“是宁儿的性子能做出来的事情。她惯来天真善良,心又软得很。”
庆平帝想到柳馨宁为生父求过的情,又想到她的那个职业学院,含笑说道。
“如今诸般事情,都卡在沐泽到底跟余丛有没有父子关系上。所以,我想求圣上,让我去见见沐泽,然后给我点时间去查证一番。你看,可好?”战王恳切的说道。
“十哥这话严重了。这事何须求?不说宁儿说的有道理,如今并不能完全印证萧沐泽与余丛的关系。就算他是余丛的骨肉,朕也会放他一条生路的。”
庆平帝这段时日自然是细细思量过了的。
他恨得是逆王。如今逆王已死,白氏和余灵均那个余孽定然要死的。
包庇余孽的余家人也别想落好,但是萧沐泽这个完全不知情的人,倒是可以留有一条性命。
“圣上宽宏。但是,我还是想要去查验一番。”战王继续真挚的说道。
他当然知道,萧沐泽可能会留有一条性命。
但是,发配流放、入狱服刑,不管是哪个,都算是留了性命,但是却前途皆无了啊。
他费劲心力抚养长大的孩子,怎么能落到这个局面?
昨日柳馨宁给他的东西,他自然要用起来。
不过是,不能立刻用罢了。
毕竟,他才来到京城,就能把这证据拿出来,肯定会惹得庆平帝怀疑的。
所以,他需要时间给这证据一个由头。
这也是柳馨宁昨日怕他急切,而再三叮嘱的话。
他当然明白那个道理,但是见到昭阳也能明白,愈发觉得难得。
“如此都听十哥的好了。十哥自去查证。”庆平帝不甚在意的应下了。
战王得到了庆平帝的首肯之后,自然是毫不吝啬的表达了他的感激之情。
之后,战王才与庆平帝叙起了兄弟之情。
顿时,御书房内是一副兄弟相合的美好场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