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飞快,半个月过去后,夏清溪已经把二楼打扫的差不多了,她直起腰,看着光可鉴人的地板,十分骄傲。
韩云冽就这么站在门外,眼神晦暗深沉。直到深夜,看到夏清溪搬着椅子靠着墙,盖上毯子,歪着头睡着了,他才转身离开。
程伯应下,不太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便直接转述给先生。
夏清溪在中途转了个弯去了食堂,这个点已经没什么饭菜了,还好剩了两个包子,还热乎着呢,她笑眯眯的接过,满足的啃着往病房走去。
老伯眼神微沉,笑容却不变,只是摇了摇头:“那里不用打扫,先生说可以放你两天假,你想借什么书也都可以。”
在外面吃完,她擦了擦嘴,才进去。
果然,来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双上扬的丹凤眼,化着精致的眼线,妩媚,却又狠毒。
“程伯,那里需要打扫吗?可是我没有钥匙,打不开门诶。”
……
崔姗姗最看不惯她这种清高骄傲的模样,冷笑走近,拍了拍她的脸:“装什么装?拿我钱的时候怎么不傲?我相机呢,上次让你拍的照片呢?”
至今为止,夏清溪还不知道帅叔叔的姓名或者电话,她问过程伯,程伯什么也不肯说,她只好挠心挠肺的好奇着。
如果他有良心,就不应该招惹她。
程伯端着茶具上来,给她倒了杯水,夏清溪去洗了手与脸,笑眯眯的谢过他,捧着杯子好奇的指了指最里面那个屋子。
陈修敲门,捧着已经裱好的钱进来,其实他不太明白,装裱的成本太高了,请的名家,金丝楠木框,远远超过这一百五十六块钱的价值了,但是也不敢问,只能猜到跟夏清溪有关。
韩云冽正在看文件,闻言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
他把她迎了进去,解释着。
看上去虽然心酸,却又温暖。
姐弟两个嘁嘁喳喳的说了好多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小左在听。惨白简陋的双人病房里,另一张床上的病人也在家人的陪伴下坐起来,说话。
“夏小姐,我是程伯,先生的管家。”
被人夸奖她很开心,不过她还是有些纠结工作很忙那句话,隐晦的提醒了程伯一下。
下了车,夏清溪裹上自己原本的衣服,小腿还是露在外面,冻得她有些发抖。
而且,她的皮肤颜色也变白了一点点,看上去没有那么黑的发亮了,不过头发还是炸着的。
这半年,靠着夏清溪提供的独家照片,她在报社的业绩蹭蹭往上涨,引得领导都关注了。
但是这次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夏清溪,上面又催得厉害,她只好过来找她了,没想到这死丫头竟然没拍成,这让她怎么交代?她都已经在领导面前夸下海口了。
夏清溪脸色一白,没想到那个相机那么贵,她确实赔不起,不过却仍然死撑着:“我会赔你的。”
崔姗姗忽然停下脚步,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夏清溪心里又是一咯噔,觉得她肯定又想算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