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不以为意,“我整日在替陛下效力,回清风殿的时候甚少,殿内多了什么少了什么还真就不清楚,不过蔡大人倒是打听了,还拿到朝堂来说。”
蔡大人严肃道:“若人人都以此为借口,那人人都可以收受贿赂了?”
“哎?蔡大人何出此言?”吴王笑意盈盈道,“别急着定论,等我回去和我王妃询问后,再来说也不迟啊?”
蔡大人冷眼看着吴王,“只要殿下别今儿拖明儿,明儿拖后日就好。”
吴王笑着答应着。
而赵皇静静地看着他们辩论,眉头蹙得更深了。
散了朝,吴王走在宫道上已经没了笑意,每一步都迈得很是沉重。
回了清风殿,永安郡君瞧见他后不解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吴王瞧着身边跟着的人,便朝着永安郡君发火道:“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永安郡君扶着肚子,不解道:“殿下您在说什么?”
赵皇深吸一口气道:“这些事跟皇后说一声就事了,不必放到朝堂来说。”
蔡大人朝着赵皇躬身,“陛下明鉴,十八驸马是在混淆视听,臣绝无陛下偏颇之意。”
她忽然间有些难过。
吴王冷眼看向梨妆,“你去门口守着,不准任何人偷听。”
“陛下,我刚刚得知,王妃背着我收了不少礼,她之前跟我说是她娘家见她有孕送的安胎用品,是我失察了。”
“好。”她不再去看吴王,而是转头看着窗子,朦朦胧胧总觉着外面景色很美,实际上却很冷。
“陛下……”蔡大人还要劝。
“殿下,邓太医来了。”梨妆禀道。
吴王淡淡道:“或许蔡大人夫人的婢女小厮无数,可供趋势,宫内的人都有定数,我的正妃不敢越举的,说起来她的人手确实不够。”
赵皇认真道:“此事朕已经知道前因后果了,并不像蔡卿说的那么严肃,事情到此为止吧。”
吴王立刻回道:“有名册,王妃孕中少走动,东西都放在库房没人理会。”
吴王又道:“陛下,其实都是大家对皇家孩儿的心意,平白无故被泼了脏水,还请明查。”
而吴王继续解释道:“我王妃快到临盆之日,有不少人给她送了东西,祝她顺利产子,她不敢打扰我,便都收了,毕竟是祝福嘛,不过她却没有动,想等着生下孩儿出月后,再一一返还,有了昨儿的事,那些东西成了烫手山芋,只能交给陛下了。”
如此吴王便离开了。
永安郡君谁都不想理,话也不想说。
永安郡君愣住了,不是吴王要收的吗?如今怎么怪她?
赵皇却抬手道:“卿无需多言了,还有很多事需要朕知道,不必在小事上计较。”
永安郡君拿出帕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永安郡君打量着吴王,她只怕吴王作死,等不到那天。
说罢,便离开了。
她满头是汗地看着吴王,“殿下如今打算如何?”
周生婴最是说话不饶人的,“蔡大人是当堂以血亲划分吗?陛下还是吴王殿下的二十一弟呢,难不成陛下也是偏着吴王殿下?”
“阿晗,这次你替我认罪可以吗?你怀着孩子,他们不会为难你的。”吴王劝说道。
若不是蔡大人,他们也不必让陛下得知此事的。
吴王神气道:“禁足!”
周生婴忍不住说道:“蔡大人质疑陛下的宽仁之心就对了吗?陛下只是想给他们改过的机会而已。”
那些送礼的朝臣此事不敢多说话,心里却暗暗计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