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婆子嗷嗷哭着求饶:“不是,不是,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是他们胡说的,我真的没有。”
“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一直本本分分的啊……”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马大发更来气,扬手又是几巴掌。
“胡说?你不无缘无故去找邬老婆子的麻烦,别人能胡说什么?”
“平时你不痛不痒的闹腾,老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你倒是变本加厉,把我老马家的脸面往脚底下踩,你让我马家人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马大发越说越来气,瞧冷婆子还有脸哭,更来气。
“哭哭哭,你还哭,怎么,嫁给我马大发委屈你了?”
“你一个别人不要的破鞋,老子愿意收,你就偷着乐吧,还委屈。”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当初死扒着邬诠笙不撒手,整个大狼生产队谁不知道你们母女俩恶心的嘴脸?”
“要不是老子心好,你他娘的只能砸冷家手里。”
“真是个贱人,上赶着找不自在。”
屋子里的咒骂越来越难听,冷婆子只会呜呜哭。
院子里,马家两个儿子一脸阴沉没说话,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怨怪冷婆子的。
为了她那点事,他们兄弟出门,经常被人嘲讽,实在有些丢人。
丁海燕抱着哭累了睡过去的马金宝一脸嘲讽。
她也是厌恶不要脸的婆婆的,一把年纪了,还记着年轻那点子事。
两口子一不顺心,就翻出来说,听得她污耳朵,也不怕教坏她儿子。
马家二儿媳没生个带把的,没底气,和几个姑娘,缩在角落不敢冒头。
老两口声音不小,尤其是暴怒中的马大发,吼得半个村的人都能听见。
左邻右舍全都撇着嘴听墙角乐呵,马家这点事啊,他们能唠一辈子。
入夜后的王山贵家,邬博道:“大队长叔,我明天准备去报公安,这事不能这么轻飘飘的结束。”
“我不为难您,明天公安来了,您什么都别管,一切有我。”
王山贵抽着旱烟拧眉:“邬博,说起来,这就是几句口角的事,即便公安来了,也做不了什么,最多口头教育几句,调解调解。”
“再有个,冷婆子那些话,实在不好听,闹大了,传出去了,对大麦几个和你们家都不好,影响名声。”
“大麦她们都大了,要是被些有心人乱传,怕会影响将来。”
邬博惨然一笑:“大队长叔,我都懂,我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我邬家的态度而已。”
“我们可以不要名声,可以不要脸面,甚至可以不要命,但欺辱我们的人,我们不会放过。”
“那些想要对我们出手的人也看看,你可以欺我辱我邬家,但你得把尾巴藏好,一旦被我抓住,肯定会不死不休。”
“哪怕我所作的一切,伤不到对方,我也要让对方知道,我邬家,绝不是随意揉捏的对象。”
“这些年,邬家经历太多了,我一直浑浑噩噩,无所作为,才让人觉得我们好欺负,三番两次的出手。”
“可如今,正如大队长叔说的,大麦几个大了,也有了细芽,她们是我的命,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让伤害她们的人好过,我能用命护她们。”
王山贵狠狠的吸了一口旱烟,无奈叹道:“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再劝,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我活了大半辈子,最不看重的就是脸面,人活一世,不争馒头争口气。”
王山贵这也算是表态了。
邬博扬唇:“谢谢大队长叔。”
翌日十点多,邬博带着两个身着黑色制服的公安到了生产队,引起了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