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也是茂林县和金家同处一地的地主乡绅。
不过姚家没有金家能耐,不管是家底还是名声,都无法和金家相提并论。
在拥有不少富商和地主的茂林县,只能算是末流,以往富贵圈聚会,都没他们份的。
当初混乱,好些富商地主都变卖家产跑了。
一部分捐了大半家产过起了小户日子,如今倒是安稳。
姚家当初一马当先,捐了全部家产,起了好大的表率作用。
得了青睐,还得了额外的好处,端上了铁饭碗,这些年,在领导班子里,步步高升。
总的来说,都过得挺好。
唯有金家,成了茂林县,唯一落败的家族。
当初金家并非没有作为,反而比任何人都做得多,做得好。
还未混乱之前,金家就捐钱捐物,支持各项发展和创建。
混乱中,也是倾尽全力帮忙。
一切已经快要稳定,金家也准备功成身退时,突然遭到举报。
出现许多莫须有的证据,证明金家不作为,反作为,危害了利益和安全。
一夜之间,金家从天堂落进了地狱,直到现在,邬奶奶都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邬奶奶没出阁之前,和姚家姚香珍关系就不好。
姚香珍掐尖要强,多嘴多舌,喜欢搬弄是非,总是尖酸刻薄的样子,在小姐群里,很不得人心。
邬奶奶向来是敬而远之,从未与她有过交集。
但不知道为什么,姚香珍却处处针对邬奶奶,视邬奶奶为眼中钉。
对此邬奶奶出了莫名其妙没有任何想法。
这会听了姚香珍的消息,除了感叹世事无常,也没有任何反应。
唯有冷婆子那句断子绝孙,让她握紧了手,满心怒气。
但邬奶奶没有发作,一直在隐忍。
邓胜男却忍不了,瞪着冷婆子:“嘴巴这么毒,也不怕半夜被拔了舌头,积点德吧,别祸害子孙后代。”
冷婆子冷笑:“邓婆子你插什么嘴,咋的,一个老师就让你没脸没皮的捧人臭脚了?”
“也不看看这老师能不能当得长久,人品不行的人,当什么老师,没得误了那些娃子。”
“你可长点心吧,你家大柱子别被人教得和有些人一样,就会装模作样,养出一身的富贵病,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说什么大善人,我呸,指不定打着什么龌蹉注意呢。”
“别人捡,都捡带把的,偏他家就捡些赔钱货回来,打什么注意,打量别人不知道呢?”
“养好了,拿出去卖个好价钱,别人还得夸一句善良,真是里子面子都有了。”
“再说了,地主婆子出身,见惯了小妾姨娘,说不定是给邬博养的小呢。”
邬奶奶倏的抬头,厉声怒吼:“冷勤凤……”手里的玉米棒狠狠的甩出去,砸在冷婆子脑门上,砰的一声,听得人牙酸,震得整个晒场都为之一静。
邬奶奶带着愤怒和凶狠,朝着冷婆子扑过去。
小麦几个被吓得一哆嗦,傻愣愣的看着。
细芽眨着大眼睛,愣了一瞬,转而被邬奶奶的怒气感染,啊啊吼了两声,趴地上就朝着冷婆子爬过去。
小东西速度奇快,几步就跃过了邬奶奶,跟小牛犊子似得,将愤怒起身想要和邬奶奶撕扯的冷婆子撞个倒仰,狠狠砸在地上。
细芽仔嗷呜一声扑过去,扬起小巴掌,啪啪往冷婆子脸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