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也不跟她解释,问邬奶奶:“大家都没事吧?”
邬奶奶应道:“劳你记挂,没事,就是这屋子漏雨厉害,昨晚都没睡好觉。”
一听没睡好,刀疤就忍不住瞅细芽的小脸蛋。
还是白白嫩嫩的,没有黑眼圈他才放心。
昨晚上,也就细芽这个心大的小东西睡成了猪,啥也不知道,脸色能不好吗。
刀疤抬头,拧眉看着房顶:“茅草顶两年没换了吧?”
邬奶奶点头:“是啊,去年事情多,没顾上,今年要换了,要不然过不了冬。”不过得等稻草下来,现在想换都换不了。
刀疤默了默,抱着细芽绕着院子走了一圈,眉头紧锁。
“这屋子时间太久了,今年又淋了不少雨。墙面被雨水泡了不少地方,已经开裂,怕是不能再住了。”
邬奶奶对这个不太懂,平时也没注意,听刀疤这么说就急了。
“真不能住了?那咋办啊?”
赵莲邬博也听到了,赵莲停下动作,望过来。
邬博从房顶上探出头:“刀疤大哥,这屋子一两年还能坚持吗?”
刀疤抬头对上邬博的视线,瞧他颤巍巍的趴在房顶上,心都揪紧了。
把细芽交给赵莲,走到楼梯处:“你下来,我上去弄。”
邬博笑着摆手:“不用,我能行。”
刀疤天生一脸凶相,不说话,直勾勾看着你的时候,更吓人。
邬博吞了吞口水,讪笑一声:“那行,辛苦刀疤大哥了。”
慢慢挪着下了房顶,刀疤手脚利落的爬上去,三两下就补好了。
看得邬博老脸通红,换成他,怕是得弄一上午,术业有专攻啊。
刀疤下来洗了手,拍干净衣服,又把细芽抱怀里不撒手了。
继续之前的话题:“房子能坚持到过冬就是好的了,冬天大雪一压,很有可能会塌。”
“这期间,还不能有大风大雨,要不然随时都有可能塌。”
“你去瞧屋后,好些地方都裂了大口子,根本承受不了太久。”
几人忙去屋后看,后墙上,泡过水的地方,裂口大的有两指宽了。
平时他们都没注意这事,这会看到,吓得不轻。
邬奶奶有些难受道:“这屋子得有三四十年了吧,能坚持到现在,确实不容易。”
屋子是以前村子里一户外来人家的,那户人家倒霉,一次外出,遇到山体滑坡,全都死了。
也没个亲戚朋友,屋子也就成了公家的。
当年他们母子俩被赶出来就住在这里,一转眼,都住了十多二十年了,想想时间过得真快。
这屋子不能住了,他们又能住哪?村子里没空屋子了。
赵莲拍着邬奶奶的背安抚,总能有办法的。
邬博沉声道:“我去找大队长帮帮忙,刀疤大哥,这屋子能补吗?或者弄个支撑,坚持到过年也好。”
刀疤摇头:“补是不行了,坏得太严重,只能重修。弄个支撑倒是可行,平时住得也能安心一些。”
修房子是大事,哪能说修就修。
他们今年庄稼又遭到了破坏,少了收成,哪里敢修房子。
修的提议,邬家人想都没想就否决了。
邬博叹道:“我去找大队长问问,有没有能租给我们住的地方,房租到时候从我们的工分里扣。”
“过两年,我们多攒些钱,再来修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