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楼梯往负二楼去,却见负一至负二楼的楼梯拐角处,有三个保镖正在抽烟——
见桑犹,三人立马把手里燃着的香烟扔在地上踩灭。
“桑医生。”
桑犹眉心微微一蹙,神色有些严肃。
一般,是不会在这插安保的。
除非,底下有东西要守。
“陆先生在下面吗?”桑犹问。
保镖答:“在。”
桑犹抬步,作势就要下楼去找陆焉臣。
却被其中一个保镖侧身,挡了他半个身子,明显就是要阻止他。
“抱歉桑医生,我们没有接到陆先生要见您的吩咐。”
其实是,陆先生下达了命令,不许除他以外的任何人下到负二层。
桑犹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我有事找他,还需要你们通报吗?”
保镖依旧恭敬客气:“很抱歉,您可以先等一下,我联系让人跟陆先生说一声。”
说完作势就要跟下面的人对讲报备。
桑犹连忙止住:“不用说了,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换了些新药,我明天再给他也一样。”
说完看了一眼楼梯下那道银色防火门,随即转身上楼离开——
不对劲。
陆焉臣变得太奇怪了。
他一定有事瞒着,不但瞒着顾叙,连他也一并防着了。
楼梯下不去,那他得找找那个通往负二层的逃生通道在哪里了
晚上一点多。
陆焉臣回到卧室,本以为徐想已经睡了——
床头坐着的徐想一看到他回来,立马把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合上。
陆焉臣眼里多了几分凌厉。
但很快消失掩去。
他关上门,边解领口纽扣一边淡淡问起: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徐想嘴角牵强扯出一个弧度:“嗯,经纪人发来了几个剧本,我看看接哪个。”
陆焉臣温柔关心:“那也不用这么晚了还在看,快睡吧!”
见陆焉臣已经脱了上衣,往浴室走,徐想才稍稍松懈,笑着应道:
“嗯好,我看完这一段就关电脑睡觉。”
“嗯。”
陆焉臣应着,去浴室关上门。
门还有一道缝时,他停顿下来,眼见床上的徐想脸色恢复凝重地看着笔记本电脑,十指飞快地键盘上哒哒跳跃着,不是看剧本,倒更像是紧急加快地在处理什么——
他敛去眼底的阴冷,把门关上,打开淋浴蓬头,没有淋浴冲洗,而是站在一边,用手机给禾丰发了一条信息.
几分钟后,陆焉臣顶着一头半湿的碎发出来,见床头坐着的徐想还没有躺下,他去到一旁斗柜前的直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温热的水,转而递给床上的徐想——
“在想什么?怎么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徐想接过水杯,看着陆焉臣关心询问的眼神,她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跟陆焉臣说起:
“顾抒你还记得吗?给我当伴娘的那个女孩子,刚刚听说,她失踪了”
“失踪?报警了吗?”陆焉臣语气中有点意外,但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
徐想点头:“报警了,但没有一丁点的线索,我怀疑她是不是又被赫连莫抓去了?”
提及到赫连莫这三个字的那一瞬,陆焉臣身上的气息明显骇冷了几分。
“赫连莫抓她干什么?”
徐想愤愤:“赫连莫那种畜生人渣,估计是想折磨她”
“她挺可怜的,我跟她也算朋友,你不是一直在追查赫连莫的下落?如果有消息了,能不能帮我注意一下顾抒.”
陆焉臣眼眸微垂,滞楞了片刻,迟迟没有回复她。
徐想只当陆焉臣天性冷漠,尤其是对她之外的他人。
她伸出那只手背已经愈合,但留有粉色疤痕的左手,轻轻拽着他的睡衣衣摆,小小撒娇:
“拜托,好歹是你婚礼的伴娘,再说了,她也是受害者,你说句话的事,当帮我的忙好不好.”
“.嗯,我尽量保她的命,别的,我不敢保证。”
陆焉臣应下了。
但徐想却没有什么开心。
陆焉臣看她的眼神,太过平静了。
像是藏匿于幽冷溶洞里的湖水,阴冷,又安静。
细想她跟陆焉臣和好的这一个月来,陆焉臣一如既往地对发腻的温柔和偏宠,什么鲜礼物,隔三差五地就送,对她事业上的投资和关照也不少,如果不是她拦着,他怕是要买下大半个娱乐圈供她任意玩乐.
温柔和照顾是一回事,但陆焉臣这一个月来都没有跟她做过,让她不得不入心在意。
身体的瘾是不受自主意识控制,说能戒掉就戒掉的。
尤其是男人,本就是被下半身牵着鼻子走的生物。
一个男人如果爱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还是自己有名有份的妻子,没有正当理由,怎么可能会忍着不碰他的妻子?
不对,为什么要忍?
徐想不免多想。
等陆焉臣上床后,她主动投入他的怀抱,睡裙之下的长腿伸进陆焉臣的腿间.
她的反应和目的再是明确不过了。
可好长一会,她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
陆焉臣抱紧了她,低声冷沉:
“之前服用了太多的抑制药,现在后遗症来了,有点障碍.”
“嗯?”
徐想有点意外。
她是知道陆焉臣之前因为有瘾太强,所以有服用药物克制。
陆焉臣的大手轻抚徐想的背:“如果你想的话……”
徐想连忙按住:“并不想,我只是想亲近你一下.”
她只是想试一下他而已。
顾抒失踪的事她已经很烦愁了,哪里还有心情想别的。
说完,她仰头,在陆焉臣脸上留下轻轻一吻,安抚道:
“你也千万别有压力,我现在已经很幸福了.”
“嗯,睡吧!”
陆焉臣抱着怀里的人儿,放在徐想腰上的手轻轻的拍着,低垂的眼眸看着,满是深邃的阴暗。
他很难克制自己对这样一张跟徐想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产生的身体冲动。
所以,他服用了大量的抑制药物,才完全压制住那头叫嚣的畜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