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赫连莫时间虽然长,算得上是心腹。
可赫连莫对他,也不是百分百信任的。
又或许,他自己都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利用徐想。
徐想抿了抿唇,犹豫思量之下,她告诉白鸟:
“陆焉臣早先在我体内植入了定位芯片,所以不管你们怎么藏躲,他都是知道我位置所在的”
白鸟眉头紧皱。
位置暴露的话,那他们现在的情况,就变得有些被动了。
徐想强调,她告诉他定位芯片的事,不是让他拿去跟赫连莫说,而是希望他能帮帮她.
白鸟眉间的折痕越皱越深。
徐想见白鸟为难纠结的样子,呼吸一沉,突然换了个法子。
只见她眼睛一闭,打了个哆嗦,再睁眼时,眼神跟刚才已经截然不同了。
她叫他:“白鸟。”
白鸟:???
“我一直向往热烈的自由,我死后,虽然孤独,但也感受到了身上枷锁被卸掉的轻松.”
徐想用‘宋希君’的魂上身的借口,劝说白鸟能帮她。
方法虽然卑鄙,但她没有别的选择了。
白鸟没有办法拒绝一个‘死者’的愿望请求。
两人商议着什么,房间的角落,顾抒背对着他们侧睡,因为声音太小,她没有听全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但她很确认一点,白鸟新树背叛了赫连莫,为徐想所用了。
次日,江里加私人会所。
三楼赌场。
陆焉臣找到赫连莫的时候,他已经玩嗨了。
今儿手气似乎不错,他桌前的筹码堆了不少。
见陆焉臣入了视线范围,他没有正眼,只是招呼:“陆先生,快坐,等你好久了。”
话音刚落,一个男人被保镖强行拉离座位,腾出来给陆焉臣。
陆焉臣坐下,什么话也没说。
很快,秦叔去提了两箱的筹码过来。
换算下来,少说两三亿馹元,如此豪横,桌旁其他坐着的几人立马起身离开,不跟他玩了。
“哟。”赫连莫嘴角扬着笑意:“陆先生今天是打算大开杀戒啊!”
陆焉臣冷着一张冰脸:“玩不玩?”
浪费时间。
“来都来了,玩两把,意思一下吧!”赫连莫说时,看了一眼发牌的荷官。
狐狸眼里闪着精明:“听闻陆先生从不参加宴酬,私下也从不跟任何人交际来往,你会玩牌吗?”
“你猜。”陆焉臣毫无情感,抓起桌前垒的筹码墙,随手扔了出去。
赫连莫低头轻嗤了一声。
直率到连规则都无视,直接加码的,这还有什么猜头!
陆焉臣根本就不会玩,与其说是来赌钱的,倒更像是来送钱的!
接连几把,陆焉臣便输掉了桌上一半的筹码。
荷官还在发牌时,陆焉臣便迫不及待地把桌上剩余的全部筹码给推了出去。
他直接问道:“你打算要多少?”
这些不够的话,他可以说个数,他直接把钱打在他的账户上,好过这样浪费时间。
“陆先生未免也太急躁了些吧,时间还早,夜晚还长着呢,希望陆先生能玩得愉快尽兴。”
“.”
两个小时,陆焉臣一共输了36亿馹元。
这一场撒钱似的豪赌,惹来了整个赌场的围观,他们所在的这张赌桌,被围得水泄不通。
因为金额巨大,已经超出了赌场能承载的极限,赌场不再给陆焉臣提供筹码。
“玩够了吗?”陆焉臣的耐心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嗯好像还差点意思.”
这才哪到哪,这点出血量,能算伤到他吗?
赫连莫招手叫来了管事的,把场地清了,一干闲杂人等,全部清出去。
这不清不要紧,先前来时,明明只见陆焉臣身后跟着四五个。
把不相干的赶出去了,陆焉臣身后竟然有二十多个服装各不同的男人。
相对比之下,赫连莫身后的六七个,好像压根不够看的啊!
“哦哟,陆先生好大的阵仗,搞得我都有点紧张了!”
“我看你是不想好好谈了。”陆焉臣阖眸,努力压抑克制自己快要暴走的情绪。
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把他弄走,今天挖只眼,明天剁只手,他就不信他不发话放人!
赫连莫自然看出陆焉臣快要发火了,他连忙松口:
“既然是买卖,不如陆先生您先说说您这边开什么价?”
陆焉臣:“.”
他果然还是想弄死他。
他费了两个多小时,送了三十多亿给他,他居然还有脸问他开价!?
“人心不足蛇吞象,胃口太大,当心撑死!”
他肯开价,他有把握有那个命享吗?!
赫连莫笑笑:“吃不吃得下是我的事,这个就不劳您操心了。我比较在意的是,徐小姐那94斤的重量,在陆先生这里,值多少呢!”
女人的体重向来是个比较暧昧的数字。
赫连莫故意用这个数字来引起陆焉臣不自主往那方面去遐想
陆焉臣眼里的寒,赤裸裸地透着一股清澈的杀意。
他偏头,让秦叔把早就准备好的档案袋拿出来,扔给了对面的赫连莫——
“把字签了,那些都是你的。”
档案袋很厚,赫连莫原本只是想随意看看,却没想到,里面竟然是北欧地下軍货市场执管协议.
别的不说,但这一份,价值百亿不止,
他查到陆焉臣的资产来源除了陆氏集团,以及国内的一些私人投资,国外是没有任何记录可查询的。
他想着陆焉臣不可能那么干净,但怎么也想不到,陆焉臣竟然
不得了,掌握这样一个恐怖权利和财力的男人,怎么会被他牵制,并且甘心把这笔巨额财富以及权利让出来
就因为一个女人?
许是面前一沓价值过千亿的纸张,刺激了他的头脑,此刻他呼吸加速,连带着心跳都加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