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卧室很大,但全屋细致的整理打扫下来,最多也不会超过四个小时,更别提平时只是擦擦扫扫,简单收拾归纳一下,每天半个小时拿着两万的工资,再加上徐小姐又不是什么多事难伺候的主儿,她已经超满足感恩了!
张春妮:“哦好,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了”
方月目送着张春妮的身影走远,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她不会偷拿什么东西了吧?
方月赶紧回房间,把徐想随便放在台面上以及抽屉里的那些珠宝首饰等其余贵重物品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出现遗漏,这才放心下来.
事实上,张春妮偷的根本不是什么珠宝首饰。
傍晚的时候,方月有刻意想留意一下张春妮的时候,就见不得她人了。
她去找田管家问。
田管家说她已经辞职回家了。
“什么时候辞的啊?”方月意外。
田管家淡淡:“两个小时前。”
方月:“.”
那不就是差不多从主卧出来后?
“为什么啊?辞职不是需要提前一个月吗?”
田管家:“她这个月工资不要都要赶着走,应该是家里有什么急事”
“.”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
她跟田管家说起张春妮进了主卧房间,被她撞见后慌慌张张的事,但她第一时间检查过房间的贵重物品,没有丢失。
她揣测,会不会是张春妮因为家里出了急事需要用钱,又怕偷盗被发现,所以准备了仿品什么的替换掉了徐小姐的珠宝首饰
田管家皱眉,觉得有点道理:“我先去查一下。”
方月也觉得自己的猜想很有可能,但她又有点矛盾不忍:
“要真是我说的那样,田管家,您能问清楚原因,要她家真有什么难事,能别报警吗?”
她跟张春妮平时聊得也还可以,要不是她自个没办法去验证那些珠宝真假,她不会向田管家报备的。
田管家应了下来。
树立她其实也很有人情味的一面。
管理嘛,软硬皆施,不仅要有威严,让下面的人敬你怕你,还得软着来,让员工感谢,念着你的好.
方月放下心走了,田管家直接打给秦管家。
毕竟,她根本就没有收到张春妮的辞职申请,也没再见过她,更联系不上
。。。
秦管家的房间位于二楼,床头柜的后面,有一个隐形门,门后的空间不大,一张靠墙的单人床,一张书桌,一面书架,另一面墙里镶嵌着几个保险柜.
书桌前,坐着一个人。
一个白白瘦瘦,脸颊微凹,看上去好像有病的男人。
他呆在这个房间,这座别墅有四年了。
吃的喝的,秦叔会送进来。
要是出去了,也会提前备一些水果和餐点放在房间,时间再久一点,他会让佣人送点吃的到房间.
秦叔现在年纪大了,心有余力不足,什么事都想管,但实在是忙不过来了,所以他现在白天一般不会时时跟着陆焉臣去公司,忙活他国内工作上的事.
这个男人主要的工作,是帮他运用信息技术,人毕竟老了,很多新事物跟不上了。
最近他新增加了一项别的工作,那就是实时监视徐想,以及留意整个别墅的动态是否异样。
当然,浴室的监控单独在陆焉臣的手机上。
两人亲密时,陆焉臣的手机上可以操控关闭的权限。
陆焉臣离开后,秦叔会发信息提醒或请示开启。
原本是想防着徐想有什么小动作,没想到监控看到一个女佣偷偷拿走了垃圾桶里的byt
那女佣存的什么心思,一眼清楚。
秦叔把新买的画布和颜料放在一边,问起:“桑犹今天晚上回来,你要不要请他来坐坐?”
男人垂眸想了想,点了点头,紧跟着把床上画好的油画拿给秦叔,两只手比划着,希望他能帮他把这幅画裱起来,他想送给桑犹
秦叔接过,看着画上扭曲的图案,点头应了一声。
紧跟着,他帮男人把床单换了套新的,又亲自帮他整理打扫那些乱遭的生活垃圾。
鬓上的白,和干活时的沉闷,让他没了在下属面前时的凌厉和威严,倒更像是一个寻常上了年纪的老父亲.
晚上。
秦叔带着桑犹来到门口,“劳烦您了。”
桑犹没几分好脸色,“与其拜托我,你不如多给佛祖烧几柱高香,多忏悔你造的那些孽事,多做点好事,就算不给自己积阴德,也可以给活着的人积福”
他是个无神论者,不信耶稣也不拜佛。
但却相信,作孽不可恕,早晚会有报应这一说。
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也做好了不得好死的准备.
秦叔垂眸不语。
两个小时后,桑犹朋友圈晒了一副画,配文说,金子在黑暗里享受着孤独的光芒。
感谢朋友送的生日礼物,有心了。
刚发出去不到十分钟,就收获了很多点赞和评论。
其中有几条,在评论区议论起这幅并没有作者署名的画:
a:这是哪位大师的画作啊?
b:这个风格,好像是安格妮的风格?
a:真的吗?
c:安格妮上一副被拍出了1.2的价,这副要真是安格妮的私作,那不等于直接送了一个亿?
b:不管是哪位大师作的,桑医生,建议让作者签个名。
宋忱看了,只当没看见。
乍一眼原本还想着他要不要也送点什么。
评论区那么搞,他送个吉儿!
他去查了查他们所说的安格妮,一点都不怀疑桑犹认不认识,虽然圈子不同,但一个是医学天才,一个是绘画天才,他们都在同一个层面。
要是这画真值一个亿,他到时候只能说句生日快乐了。
毕竟,他是个‘妈宝男’,工资钱财什么的,都上交了给妈妈了,没多的钱跟那些有钱人掰头!
他没看见不要紧,某人脸皮厚,追着弹私人消息框出来问:
[桑犹:我生日还有两天,所以你还有点时间准备。]
[宋忱:要点脸好吗,谁过生日追着要人给礼的!]
[桑犹:没办法,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宋忱:老子是男的,你哭死都没奶给你喝。]
[桑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