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笨蛋,你还真割自己身上的肉啊”
徐想可怜的哭腔快要心疼死他了。
陆焉臣伸手想抱着她安抚,手臂刚环上徐想,她像是被碰了疼处,立马倒吸了一口冷气。
吓得陆焉臣连忙把手举起来,慌问:“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徐想喘着粗气忍着疼:“我两只手的胳膊都脱臼了”
她的手被反绑,咬着牙用力把手从头顶翻了过来,忍着巨痛,攥紧了手里的玻璃碎片,利用身体惯性和重量,刺破了秦仄的喉咙.
陆焉臣看着徐想双手的血,不敢去碰。
他提声,叫秦叔去拿工具来——
秦叔应声一走,陆焉臣咬着后槽牙,忍着哪怕轻轻一动都会剧痛流血不止的腹部伤口,弯腰,把徐想褪在小腿上的睡裤穿上
很快,两人坐上直升飞机,往医院的方向去。
她的伤还算好,胳膊正位后,休息个几天就没事了。
倒是陆焉臣,失血过多,在直升机上就已经晕迷了过去。
秦叔把丢在现场的肉捡了回来,让医生处理缝合.
手术麻醉过后,陆焉臣发起了高烧,依旧昏迷不醒。
婚礼就此耽搁。
徐想守在病床,看着陆焉臣阖眸安睡的眉眼,眼里不禁泛起几分疼惜。
真是个疯子。
现在还有多少人会把夫妻情看得重要?
别说会为了另一半,生生割下身上一块肉,更甚至连命都不顾。
“徐想.”
陆焉臣呢喃着她的名字,嘴里含糊不清,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徐想弯腰,把脸颊轻贴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回应着:“陆焉臣,只要你好起来,我答应你,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她会把他的爱奉若珍宝,小心的保护,并给予回馈。
直到第二天的傍晚,陆焉臣才缓缓醒来。
徐想熬了几乎一天一夜,眼里的红血丝看着十分可怖。
见陆焉臣睁眼,她打起了几分精神:“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焉臣抬手揉了揉胀痛的眼睛,想要起身,触及伤口,他脸色顿时浮现痛楚——
徐想赶紧劝阻:“你别动,伤口刚缝合好,医生要你躺着几天,千万别扯着伤口了.”
陆焉臣只能作罢。
他看着徐想额头的包扎和那双缠裹上纱布的手腕,连问:“你手怎么样?还痛不痛?医生怎么说?”
徐想乖巧地摇了摇头:“没事了,养两天就没事了,倒是你,少说得安生半个月才行。”
“那不行。”陆焉臣皱眉:“我们还要蜜月旅行.”
说到这,陆焉臣突然响起:“现在什么时候了?”
他们的婚礼还没有举行。
他还没有看到徐想穿婚纱的样子。
陆焉臣明显可见的焦虑急躁。
他不喜欢自己的计划被打乱,尤其是这么重要的事。
徐想突然在他脸颊上吧唧了一大口。
陆焉臣错愕,怔怔地看着笑得明媚好看的徐想。
“没关系,等你伤好一点,我们再举办婚礼。无论你想让我嫁给你几次,我都愿意。”
“陆焉臣。”她轻念着他的名字,眸里装满了春风柔情:“我喜欢你,很喜欢,我不会再离开你了,除非.除非有一天你不想要我了。”
这还是徐想第一次正式的诉说告白。
陆焉臣不由地笑,他的手轻捧着她的脸颊,眼里的宠溺快要漫出来了:
“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陆焉臣的肯定,像是给徐想吃了一颗定心丸。
她不自禁,再次亲吻在他的脸颊上。
陆焉臣一动,主动找到她的唇,与之缠绵
有情的吻,比单方面的索取要更来得香甜沉浸。
突然,身后几声脚步,打断了两人的恩爱。
徐想一扭头,就见着闯进来的桑犹正好转身要走——
还没走两步了,他又停住,背对着病床:
“额虽然有点扫兴,但两位都是病人,还是小小的克制一下比较好”
徐想脸蹭的一下立马涨红。
陆焉臣看着徐想连耳朵根到脖颈都是一片绯红,桃眼尾泛起柔情愉悦,脸上的喜欢越来越浓,纯纯一副痴汉模样。
她回头瞥了一眼陆焉臣眼里清晰可见的欲望,脸更热了。
她赶紧站起来:“那个,我去告诉医生你醒了.”
陆焉臣看着徐想全然一副小媳妇害臊怕羞的样子,脑子要被幸福感冲昏掉了。
这种感觉,让那叫嚣的欲望减弱了许多。
老婆喜欢的亲亲,是身心皆愉的舒服。
徐想都走不见了,陆焉臣嘴角还在咧着。
桑犹上前调侃:“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被一个女人吃的死死的,以后怕是要被牵着鼻子走,她叫你往东,你不能往西.”
陆焉臣看着桑犹,对他的调侃丝毫不入心,更是没有所谓的好面子。
“别说牵我,我巴不得她骑在我头上!”
桑犹笑着摇了摇头,这恋爱脑,没救了。
不过——
“你更喜欢现在的徐想,还是以前那个徐想?”桑犹故作一副轻松不经意地问起。
陆焉臣眉头顿时皱起:“你怎么问跟她一样的问题?”
这两人也太有默契了!
桑犹眉梢一挑,自顾自地把床边的椅子扯远了些坐下:
“你应该发现了自从她醒来后,性格跟行为方面,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吧?”
陆焉臣默言。
桑犹继续:“有可能是脑神经受创,导致第二人格的衍生”
“.”
“说白一点,她是徐想,也是借用徐想身体的第二人”
陆焉臣打断:“不管是衍生还是分裂,她都是徐想意识下的产物。”
他就算再笨,徐想都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以前和现在的她,他怎么可能没有意识到。
她有徐想的记忆,有徐想以前的影子,尽管性格上有些转变,他可以不在意。
毕竟,这种转变,让他得到了她的喜欢。
这点很重要。
桑犹作为朋友,该说的说了,既然陆焉臣知道也接受,那就没他什么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