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画小声嘟囔:“禽兽。”
一旁的玉凌宿扯了一下她的衣裙,压低声音说道:“那是冀王,会被杀头的。”
凉玦目光微微涣散,他没想到四哥竟为了让父皇高兴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来。
其实他一直知道,四哥觊觎太子之位已经很久了,甚至曾经中伤过六哥。
这次他怕是为了讨好父皇,让他废太子。
皇位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墨逸修只得向高骑在马背上的云侍天求救:“侍天,冀王这事……全靠你了。”
他们没能力办他啊,这么多人之中只有他云侍天有那个魄力与胆量。
一直面无表情的云侍天漠然的直视着他,夜晚的微风吹动着他的墨发与衣袂,飘飘似仙,就算是黑暗的到来也掩盖不了他的凤华绝代。
他冰冷的道:“明天直接去缉拿公玉元啸!”
若是别人直呼四皇子的名讳,铁定要招来杀身之祸,而云侍天权倾朝野,皇上对他又是尤为的器重,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的。
这是凤如画第一次听到云侍天的声音,清脆醇厚中带着幽凉的寒意,如同千年冰雕。
墨逸修怔了怔:“不……妥吧,要不先禀报皇上?”
没有旨意直接去捉拿皇子,似乎于理不合,也会招来朝臣的非议。
云侍天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深邃的眼睛犹如子夜般清亮深沉,令人不寒而栗。
墨逸修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干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