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欣琳一家子跟张老爷子聊完,平复了心情,才相携而出。
看见苏立林也在,齐齐愣住,然后又赶紧打招呼。
这可是他们的老前辈!
苏立林这会儿也吃完了余阿姨做的小馄饨,正捏捏按按小栗团儿的手脚,看着挺随意,但苏青湖知道,小栗团儿被捏舒服了。
都摊成饼了!
“你们先坐会儿。”苏立林指指小栗团儿,“我收个尾。”
她这样说,其他人自然遵守。
等给小栗团儿推按完,一群人这才坐下来好好说话。
他们多少都是医疗行业的,所以说话几乎没有冷场的时候,再加上苏立林几十年的行医经验,卢欣琳和爸爸妈妈简直把老人家当成了百科全书,不懂的,有疑惑的,可着劲儿问。
虽然年轻时候在国外,但根还是华夏的根,对中医,这一家三口都很信重。
碰上这么个懂行的,要是不把问题探讨一下,真就对不起自己的职业了。
等卢欣琳和爸妈觉得时间晚了,起身告辞时,苏立林也把三人脉给摸了,调养身体的方子也给开好了。
卢欣琳跟苏立林是一家医院,她小心把方子放包里,准备明天一早就去抓药。
把人送走,苏立林笑看着张老爷子,伸出手,“我给你也把把脉。”
张老爷子略迟疑,大蛋已经抓着他的手腕,递到了苏立林面前。
爷孙俩对视,最终张老爷子叹了口气,“其实我那边抓药不方便,如果没病,那就不用开药了。”
如果只是调理身体……那真不用费事了。
“爷爷,你小瞧我太姥姥了。”二蛋拍胸脯,“只要我太姥姥给你把脉,她能让你药到病除。没病开几副药,延年益寿。”
这牛吹的,苏立林都看不下去了。
“药是一方面,吃药的人配合不配合,能不能准时吃药,也是重要环节。”
整体诊治下来,张老爷子就是太过劳累,气血亏损,加上职业病造成的肩颈和腰肌劳损,大的问题是没有的。
“我给你扎一扎。”苏立林收回诊脉的手,“前几天我工作忙,现在你又要走,咱就换粗一些的针。”
把淤堵地方的结给散掉。
最终,粗针扎了几个淤堵最严重的地方,然后又细针找了穴位扎下。
一顿操作下来,大蛋二蛋就期待地看着张老爷子下床。
张老爷子脚一落地,脸上就是一笑,“我这右边腿之前走路有些难受,腰往下到膝盖这一块,久坐之后,得缓一会儿,才能好好走路。您医术高超,我感觉不到走动间的滞涩感了。”
苏立林:“你这都是小毛病。”
“药方的话,我还是给你开,等会儿让小苏开车去中医馆拿药。”
苏立林继续道,“一次给你开好,哪个阶段吃哪些药,我也让人给你标注清楚。”
张老爷子:“那真是麻烦你们了。”
“大蛋,你帮爷爷收拾行李。”苏青湖看向二蛋,“二蛋跟我去中医馆拿药。”
她看向苏立林,还没说话,小老太太就摆摆手,“你做你自己的事,小栗团儿我来带。”
余阿姨也住家,苏青湖没什么不放心的,于是拿着药方,拎了车钥匙和包包,就往外走。
二蛋紧紧跟上。
大蛋目送她们离开,然后看了一眼窝在苏立林肩头,睡得口水都快出来的小栗团儿。
“大蛋,爷爷这边就靠你了。”苏立林示意他看小栗团儿,“我去把他放睡。”
“嗯。”大蛋点头,“我妈卧室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