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办公室，乔灿愈不知道保持那个姿势多久了，突然，他猛地起身跑出去，保时捷急速行驶在立交桥上，却在某一刻骤然刹车，汽车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又尖锐的声音。

乔灿愈因为惯性整个人上身都往前冲击，又因为安全带的关系，又被迅速弹回在靠背上。

车子后面连续不断的喇叭催促声，乔灿愈却仿若充耳不闻，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好像力气被抽空了。

他就这样枕着双手趴在方向盘上，脑子里的画面如电影快进一般一幕幕闪过。

突然，手机刺耳的铃声响起。

乔灿愈想伸手去拿，却怎么也拿不住。铃声响了两边他也没有接听。从后面便道上来的汽车司机，路过都不禁打开车床怒骂一声：“神经病！”

半晌，他好像才有了力气，拿起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

“爸，能不能放过沈然”

“你脑子有问题是不是？放过她，等着她来揭发我们？那谁来放过乔氏！”电话里，乔世怀沉怒的声音。重重的吐了口气，语气稍微有点减缓：“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就别想那么多，剩下的不是我们能掌控的，一切看警察那边怎么处理，你最好别插手！”

乔灿愈握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紧到手背上的血管都开始突了出来。

挂了乔世怀的电话，乔灿愈又在驾驶位上坐了很久很久，似乎在坐着什么挣扎。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他刚接起来，电话那头就传来厉彦妮撒娇般的哭腔声：“乔灿愈，你怎么把我一个人仍在青市，好几天没见着你，我好想你，你在哪儿呢！“

“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害怕，你在哪里”。

——

冰冷阴暗的审讯里，沈然坐在审讯椅上，面前是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忽然，桌上的台灯灯光打开，灯光亮的刺眼睛。

两把椅子上坐着检查，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两人反复问着沈然的话。其中一人一边问还一边坐着笔录。

“姓名”

“沈然”

“性别”

“女”。

“年龄“

“24“

“职业”

“鼎泰工装设计师”。

…..

一系列基本信息，沈然木然的回答着，乔灿愈的脸，警察的脸不断在眼前交换着，好像有些事情不需要对方亲口承认，就已经是事实。可沈然却依旧不敢相信。

她指尖微微发抖，背却僵硬的发疼！

除了这些基本信息之外，两名警察问的所有一些相关的东西，她都默不作声，她静静的坐在哪里，刺眼的白炽灯灯光把她的脸照的煞白，她好像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一般。

两个警察问的已经口干舌燥，可沈然就是低着头不说话。两个警察互看一眼，其中一个警察拿出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