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平稳的驶在路上，车内安静的没有一丁点动静。乔灿愈目视着前方被车灯光大亮的路况，俊脸紧紧地绷着，脸色很难堪。沈然双手抱着自己的手臂，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来往的车辆。乔灿愈搁置在仪表台上的手机不停的嗡嗡作响，但他没有去接甚至没有去看一眼。

直到电话响起了第十几遍，沈然才偏过头：“为什么告诉她”

乔灿愈抿了抿唇，半晌才沙哑着声音：“对不起小然，那晚上我喝醉了，她的眼睛跟你很像，我把她当成了你”。

手机铃声不知疲倦的反复响着，车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沈然侧过头，看着窗外倒流的夜景，嘴角笑的有点苦涩，微微闭着眼睛，依然感受到眼眶的涩涩难受。

初恋都是美好的，没有在一起的初恋，却是痛苦的，沈然喜欢了乔灿愈那么多年，喜欢到能为了他去代孕，这份感情不会随着几年时间就消失掉，如果说沈然现在对乔灿愈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那是不正确的，她也是人，那些经历，那些疼痛都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里。

可他怎么能把如此私密的事情告诉别的女人？

车子还是平稳的行驶，她不知道乔灿愈把她往哪里带，沈然慢慢睁开眼睛，窗外的风景逐渐变得模糊，她环紧自己的身体，嗓子眼有些赌，但还是说出了口：“灿俞，我母亲的事情，我非常感谢你，你的钱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尽快还给你，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在见面了吧”。

她的声音很轻，有些沙哑，但在车里却格外清晰。车依旧行得平缓，乔灿愈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沈然坐正身体，从窗外收回有些朦胧的视线，望着前面昏暗的路况，知道视线变得清明，她才看向他棱角鲜明的侧脸，重复了一遍：“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吧，灿俞”。

灿俞，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这么亲切的唤着他，却是在这种情景之下

乔灿愈的双手握着方向盘，因为拽的太紧，手指关节处泛着白，手背上的青筋都一根根的凸起，车内光线忽明忽暗，他的脸庞掩在大片阴影里。

沈然没有催促他，静静的等待着。车子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等着过红灯，路灯的光线浮光掠影的从她眼中一闪而过。

“孩子不是我的”。90秒的红灯刚过，乔灿愈突然说着，车子再次行驶起来，且速度越来越快。

“不是最好”。沈然笑了笑：“我没习惯在身后说别人的坏话，但对于简琳，如果你真喜欢她那种类型的，以后就找个身家干净的”。

想起之前她在走廊无意间听到的话，和简琳说话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傅勇了。乔灿愈和简琳分手后，才多久？简琳就怀上了傅勇的孩子？难怪鼎泰那么多经验丰富的设计师，却让她去了英国实习。也难怪兰村项目除了材料质量问题后，傅勇还站出来硬是把简琳安排负责到这个项目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