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灵术擂台
“怎么从来都没有在枫宴城里看到过这么多灵兽。”一路走进来,这里面别有洞天,虽然外面几乎没有什么人,可推开那扇门的时候,一仰头竟觉得和鸿牙山庄差不多的大,在空中还有悬浮着的擂台,在地上的就更多,而进门的柜台处便有各色的筹码以及能够暂时使用的护具。
不过今日这里的人并不是很多。
“过了酉时,这街上方可走灵兽。”容渊道。
“喔。”她想起来了,从前鹿阳就是如此,到现在也没变,她朝着空中看去,那些金羽雁,鱼跃而来的海蓝兽宛如水波一般在空中游走,还有独角兽,白虎……这样的灵幻世界,她好久都没有见过了。
“这要怎么玩啊。”千懿问容渊:“直接去么。”
“那不然你亲自上去试试看。”容渊眼神朝着这大堂最里面的那个擂台:“你看。”
千懿转过头去,那上面正是货真价实的较量,男人绑着厚厚的护腕而另一边则是一把大刀在手,笔直地朝着对面的人。对面的男人一格挡身后一头金光的独角兽猛地俯冲过去,两人碰撞在一起,炸出一片金黄的火,在半空中绚丽无比,还有同时带着许多只灵兽的灵兽猎人,在这里交易。
千懿很是高兴,这么久以来也很少在枫宴城里玩儿过,说着就要冲上去:“让我试试。”
“生死状,要不要签?”容渊问。
“还有生死状?筹码这么大吗?”千懿惊。
“逗你的。”他一笑,径自朝着前面的柜台走了过去,那柜台之后站着的灵士自动递来一卷筹码,容渊将筹码递给千懿:“去吧。”
“这么多?”
“足够你输了。”容渊笑:“不过你伤还没好,悠着点。”
他将那些筹码拿去了一大半:“就这样。”
“我才不会输。”千懿看了看手上,还是很高兴,拨动着那些筹码:“你不来么。”
“你们怎么在这儿!”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映入眼帘的便又是一袭天青色的锦袍:“容公子,千懿,一起来吧。”
御星朝着两人走来,手中一把折扇,猩燃已经变成了金刚面目,跟在他的主人身后走到几人跟前,千懿仰起头看过去,御星拍了拍猩燃的腿,它动了动,又变成了一只小灰猴,吱吱吱地跑到御星肩上。
“你赢了这么多?”千懿看着御星身后的侍从手上,满满的全部都是筹码。
“猩燃最近很刻苦啊。”御星道:“不过今天,手气也不是太好。”
“御星!”一个女孩子从几人身后跑了出来,千懿定睛一看,竟然是元歌。
“元姐姐。”她乐了:“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元歌英姿飒爽地甩了甩头发:“你猜我刚刚遇到谁了!”
“谁啊。”
“北狐,不是来打擂台的,他也是主人哦。”元歌说:“我刚刚看到它在和一个壮汉两个人难舍难分地打了好几场,吓了我一跳呢。”
千懿顺着元歌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东边的台上,的确有一只狐狸在来回跑着,她看着北狐如同火焰一般的身姿,莫名地有些着迷,在灵术的世界里,的确是能看得到许多意想不到的景象,而每一次都比她想象得要精彩,让人意想不到,她站着看,容渊和御星不知在说些什么,便先走一边去了。
“那日在圣曦山上,还看不出来北狐是这么喜欢灵术,之前还逍遥得很。”千懿说:“果真是万物有灵,这北狐无论是身形还是眼神,和人越来越像了,我都不知道它到底是人还是灵兽。”
“北狐一直在天池里待着,也该是会寂寞的吧。”元歌道:“可谁知道它还会这么多灵术,还想要赢赏金走啊。”
“鬼东西,早五百年前我就认识它了。”千懿勾勾唇:“不如你我去会会它?”
“好啊。”元歌爽快地答应了。
“元姐姐,五百年过去,这下心上人是不是找到了?”千懿调了个皮:“我记得那时候你说不喜欢那个傻气兮兮的小侍卫,如今呢?”
“你说御星,御星很好啊。”元歌说:“我起先觉得他没趣,而且话说得太好听了,我总不喜欢这样的人,不过时间久了,才发现他还算是个有担当的人。”
“嗯……”千懿点头,将手上的筹码放在桌子上:“没趣的人反倒踏实吧。”
千懿抬起目光和擂台上的北狐四目相对,那家伙没有认出来是千懿,闲庭信步朝着台下走去,她摸着自己的手镯,想摘下来放进衣袋里,如今已经不用戴着了,可她还是习惯这么做。
“这个手镯,你从哪儿来的?”元歌的目光落在千懿的手镯上,眼前一亮:“我前两天在我哥哥那儿看到一张图,和这手镯很像,他说这是鹿麟神族的圣物,没想到你也有啊。”
“元海为何会有那张图?”千懿问:“我都不知道还有图。”“说是容渊王子让他帮忙找什么鹿麟兽的来路还是什么。”元歌道:“哎?可是容渊并不知你有这个手镯么。”
“你说是容渊要找的?”“容渊王子不是很喜欢收集鹿麟神族的古器物来着嘛,之前也在我哥哥那儿问过来着,后来也是偶然发现的,在一个珠宝商人那儿,这个是鹿麟神族的圣物,不过他也能做一只。”
千懿想起那日在容渊殿里看到的鹿麟兽,正是自己手镯上掉下来的那个。心里一凉,真的这么巧吗。
“千懿,这手镯是你独一无二的对么?”元歌似乎明白了过来:“我哥哥不知道,可容渊是看到过的。”
“他看到了。”千懿说:“这就等于他知道了我是原先鹿麟神族的人。”
“那你,会不会有危险?”元歌也一惊:“他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
“暂时不会,鹿麟神族中有那么多灵士,况且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他不会知道的。”千懿低头想着说这话的时候,她在心里苦笑,凭着容渊的能力应是早就猜到她非同一般,现下不知道还能瞒多久:“不过总有一天,或早或晚,他是都会知道的。”
“林千懿!你怎么在这儿!”她猛地听到了北狐的心语,橘红的软毛团从灵术台上走下来。
算了,既然他早晚要知道,也不再这一时,千懿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学会了不再去担心这些,也更不想为这些事烦心。
“我是来找你的。”千懿扬了扬手上的筹码:“来吧,我跟你打!”
“麟嘉和,别以为我认不出你来。”北狐奸笑。
“要是让别人知道我是嘉和,我就拧断你的爪子。”千懿笑嘻嘻地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