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僵在嘴边,站在面前的人带着一丝恐惧与惊喜地看着她。
他颤歪歪地小声说道:“妈。”
“给我滚上楼去,待会收拾你。”时文君皱紧了眉头,让她白紧张半天,却是盛颜。
盛颜欢喜的心瞬间冰凉,就像是烧红的烙铁突然浸到冰水里一样。
他上楼的时候转身偷看了一下沙发上的那个男人,这不就是前次在他家门口的那个奇怪的人吗,还问了他奇怪的问题。
一道视线射来,盛颜吓得一抖,险些踩空从楼梯上摔下,还好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楼梯。
范丘宏嘴角发出一声嗤笑,在盛颜关门的时候说道:“呵呵,要不是看到他的样子,我都不相信这个孬种是我范丘宏的儿子。”
时文君呆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眉头皱起,声音略微提高:“谁说这是你儿子了,这是盛海泉的。”
又是一声嗤笑,连带着表情中的玩味都毫不掩饰:“时文君啊时文君,你这把戏也就只能哄哄盛海泉。”
“真好奇盛海泉知道自己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是什么感觉,是称赞你能干呢,还是称赞你给他生了个好儿子。给别人养了十年的儿子。”
时文君再次说道:“我说过,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他姓盛。”
范丘宏收敛了笑,看向时文君的眼神带着威慑,让时文君还待说出口的话立马收敛:“时文君,你是不是离开我太久了,都忘了那段受折磨的岁月,要我带你回忆起来吗?保你失忆都能记起。”
那段岁月。
时文君无论如何都不想再触碰,那黑暗而窄小的房间,仅仅有一张床,还有一扇门,连窗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