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七为猫九续了杯茶，眼角瞥着猫九，嘴角若有若无地勾起，却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笑：“怎么？上钩了？”

猫九端起茶杯，将茶水吹凉，浅浅的喝了一口：“什么上钩了，说得这么难听。”

他斜斜地靠在沙发上，声音慵懒：“我又多了个好徒弟，难道不该庆祝一下吗？”

染七依旧是刚刚那副表情，只是隐隐能看出嘲讽的意味：“只要你的小徒弟，到时候是愿意的就好。”

猫九又喝了一口茶水，嘴角依旧挂着往常的笑容，像是戴太久就脱不下来的面具一样，牢牢地黏在这张帅气的脸上，然后生根发芽，最后变成了一种表情，丢却了原先的情绪。

或者说，用这张已经能称之为表情的面具在掩饰情绪。

“我的小徒弟怎么会不同意呢？”

染七转身的时候，猫九貌似听到一声冷笑：“怕是你不会让她有不同意的机会吧。”

猫九对着染七抛了个飞吻：“聪明。”

染七勾了勾嘴角就进了里间，眼睛一眨不眨地坐在监控室里看着方圆几里的动向。

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屏幕上的画面滤过她的虹膜，她像是记在心里，又像是没有。

盛安第二天穿了一条天蓝色小洋裙，站在她家楼下等着黎永歌。

黎永歌见到盛安的时候眼睛一亮，随后眼中的光芒缓缓地沉淀了下去。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然后又关上，为盛安将后座的车门打开，等盛安坐进去。

盛安对他笑道：“谢谢。”

黎永歌回以绅士地微笑：“我的荣幸。”

他久久没有关车门，眼睛不着痕迹地观察着盛安，拉着车门的手指不断收紧，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