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该忘记的,这么重要的日子,于她只是一次月考,于盛颜,却是生命的最后一天。
按照前世的记忆,盛颜应该是死于七点半到九点之间。
盛颜一般是七点十分出门,七点三十到那条小路。
现在,刚好是七点半。
盛颜背着小书包踉踉跄跄地走在这条田间小路上,因为昨晚又被时文君打了一顿。原因是他被烫得没拿稳碗,摔碎了,汤汁溅到了时文君新买的进口皮鞋上。
时文君将饭碗往桌子上狠狠一放,发出“碰”的一声巨响,碗里的饭粒掉出来许多。
就连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的盛欢都不悦地皱了皱眉:“妈,你吓到我了。”
时文君没说盛欢什么,拖着盛颜的领口,像拖只死猪一样地拖到了客厅。
拿出一条长长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抽打在盛颜的身上,白细的皮肤很快就有了淤血,一道一道青紫的痕迹浮现在皮肤上。
“啪啪”的鞭子脆响,伴随着盛颜隐忍可怜的哭声,听来尤其刺耳。再想想被打的那个人,跟自己的血缘关系就更觉得难熬。
偏偏,在座的两人都能继续怡然自得地吃着饭菜,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盛海泉只是说了一句:“随便教训一下,让他长长记性就可以了。”
盛欢则是笑着给盛海泉加了点菜:“爸,这个菜味道不错。”
等菜冷了,又热了第二遍的时候,这场单方面的酷刑才算结束,时文君看了看溅了汤汁地皮鞋,犹觉得不解气,又踢了盛颜一脚。
双眉皱紧下压,鼻子皱起,嘴角下垂,用看死狗的眼神看着盛颜:“贱种。”
这句话骂的可不止盛颜了,包括盛海泉以及时文君自己都被包括在内。
盛海泉皱了皱眉眉毛,有些不满:“文君,这话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