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战见了以为盛妈妈被溅起的瓷器碎片划伤了,检查了一遍见无碍后,这才松了口气。下一刻就蹲下身子,用瘦弱的独属于少年的背脊背起了这个不到八十斤的女人。
少年的脊梁骨轮廓在白色的衬衫下显得分明,八十斤的女人在盛战的背上很安静,安静的让盛安恐慌又心酸。
到卧室之后,盛战轻轻地将盛妈妈放在床上。
盛战给盛妈妈倒了一杯水,盛安接过后,不动声色的往里面加了几滴空间的泉水。
她将水连着药片送到了盛妈妈的嘴边,盛妈妈将她轻轻地挡到了一边:“安安,你听到了吗,他说当年不怪我。”
盛妈妈痴痴的念:“他说当年不怪我,”然后又笑的像一个孩子一般,天真烂漫:“他还是维护我的。安安,你说是不是?”
盛战用手抹了一把脸,手放下后,眼眶红红的:“你陪着妈妈吧,我出去一趟。”
对于盛战的离去,盛妈妈没有一丝反应,依旧是痴痴的笑,痴痴的念。
那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坚持了你的爱情。错的是盛海泉,怪他当年不够坚定,错的是盛老爷子,怪他当年卖儿子,错的是时文君,明明知道不可能,还要等这么多年,还要破坏别人的家庭。
可是这些盘桓在她心中千万遍的想法,不甘地叫嚣着要冲出去,要叫醒盛妈妈,最终都在看见盛妈妈边哭边笑的样子时偃旗息鼓。
她作为一个这场爱情的旁观者,或者说边缘产物,她有什么资格说,又以什么立场说。
千言万语道不尽,世间多少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