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黄就僵在那里,笑容就那么定格了,30岁的她和34岁的他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谁也没敢再踏进一步。古之琰伸出自己大大的手掌,很自然地去抚摸丝黄的脸颊,一如当年那般水嫩。丝黄一个寒颤,撇开他的大手,委屈,怨恨,恼怒一股脑的化成了泪水,朴啦啦的往下掉,古之琰一把按住她的头,紧紧地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不再喜欢我的宠爱了吗?不再留恋我的港湾了吗?怨我,恨我别不理我,杀了我,剁了我别躲开我!”堂堂七尺男儿,两行热泪滚滚流。
现在的这个人既陌生又熟悉,她已经快要忘记他的味道了,她不能让他的味道再次湮没了她的理智,苏丝黄使劲全身的力气挣扎出来:“古少爷,你的情我承不起,我现在生活平静,衣食无忧,我这辈子都不会进入你的世界,这点你比我清楚!”
依然倔得像头小毛驴,古之琰捧住她的脸,性感的唇就覆了上去,尽情揉捻,粉唇娇嫩而美好,甜津津的味道让他置身于天堂上,那是春天野百合盛开的味道,美而不俗。
“你,你……”苏丝黄没有防备,喉咙里一阵嫌恶,双手双脚就乱打一气。她实在是逃脱不了,只能使出杀手锏,手往古之琰的胸口上一小把一小把的拧,小手指甲那般大小的青青紫紫顿时一片连着一片,古之琰不得已吃痛地放开了,嘴角却洋溢着笑容:“小东西,你就这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你还是和当年那样喜欢用小手折腾我!”是的,当年丝黄一个不高兴,就往他胸口上拧草莓。是的,这个现在的救命恩人当初差点要了她的命。
不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急促中更多的是迫不及待,槽糕,莫琦瑾回来了。她连忙收起眼泪:“没什么事,你就快走吧!”古之琰当然也听到了脚步声,他故意坚如磐石地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吹着口哨。
“你走不走?”
古之琰挑挑眉毛,丝黄转身去卫生间拿来一样可以驱人的晾衣架,不来点暴力的当她是helloketty呀!待她又回到门口,古之琰已经不在了,门旁倚着包装精致的饭菜。丝黄默默的拿起饭菜,闻着味道她就知道这些都是她平时最爱吃的几样小菜。饭菜不遗余力地不停地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好像在为自己的主人加油呐喊。可是丝黄现在吃不下了,她随手放在了柜子上。
“亲爱的,饿坏了吧!快吃!”莫琦瑾一进来就嗅上了她的脖子。
“别闹,别闹,痒!”丝黄左右闪躲。“咦,谁来过了?”莫琦瑾一眼就瞄到了那些个包装精美的食盒。
“没人,送错了而已!”
“哦……?噢……!”莫琦瑾故意拖长了几个音节,现在丝黄可没心情来管这个爱吃醋的男人。
“来尝尝我买来的小菜!”莫琦瑾也不愿再纠缠下去了,连忙讨好般的打开了食盒,丝黄这才注意到莫琦瑾的小菜也都是她爱吃,他什么时候注意到了这些细节,不禁心头一暖,眼眶一热!
“啊,张嘴!我喂你!”莫琦瑾夹了一口菜,就往丝黄嘴里送,这一幕真是腻歪到了极点。
“瑾叔叔,妈咪!”大宝睁开了眼睛,“我也要吃!”丝黄一把抱住儿子,瑾环住了娘俩。
这一幕定格在古之琰的眼里,心疼得无法呼吸,手里拿着的是一份孩子的资料,环住娘俩的应该是他,苏丝黄的丈夫,大宝的亲爹。
苏丝黄,我也是你的男人,也请你依靠我。古之琰望着病房中的小人儿在心中呐喊,这一次他作足了准备,千难万险才找寻到她,救她的那一刻,望着梨带雨的她,心轰然倒塌,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