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琦瑾快步走去,夺了灯具,拉着丝黄,丝黄被扯的生疼。“莫琦瑾,带我去哪呀,疼!”莫琦瑾把灯具投进了后备箱,把丝黄塞进了副驾驶座。一路上,丝黄的头就枕在窗口,发呆。到家的时候,莫琦瑾不由分说扛着灯具到了门口:“不请救命恩人坐坐吗?”
“我这小庙供不起这尊大佛!”丝黄心里清楚,莫琦瑾的家世应该不错,你可千万别踏错门。莫琦瑾却狡猾得很,硬是挤了进来,门在身后“噹”关上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今天的丝黄穿着平跟鞋,运动套装,充其量只能到他的胸口那里,莫琦瑾的手就在上空替她理了理头发。有那么几秒钟,她心动了,脸红了,她希望自己可以忘记自己的身份,可以冲破世俗观念的枷锁,她很想踮起脚尖轻轻地吻吻眼前的救命恩人。
“今天的事,谢谢你了!”丝黄惊人的自制力,抬起头,对上那一抹温柔的眼神,她躲开了。却早就在心底收藏了那抹柔情。再抬眼时,莫琦瑾对上的是一汪平静的潭水,没有波澜,却透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他很识趣地走了。
丝黄一个人躺在了地板上,她需要冷静。她的心里抹不去莫琦瑾,至少他现在停在了心房外,而厉敬瑶应该从来不曾在心里流连过吧!
到底谁背叛了谁?
有一些苦,不到万不得已,她一定不能说,有一些人,她想爱却不允许她爱。凉意窜上心头,延伸至四肢,
等房子应该全部装修完了,苏丝黄就接来了妈妈和儿子。
“妈妈回来了!我的妈妈回来了!”大宝听到门“嘎吱”一声,就像是迎宾小童一样站在了门口,丝黄下班一进门,立马抱着大宝,亲啊亲!
“爸爸,也回来了!我的爸爸也回来了!”厉敬瑶随后也到了,大宝一下子扑腾到他怀里,厉敬瑶单手抱起儿子,和他亲昵了好一会儿。
“爸爸,妈妈都回来了,太好了!”大宝欢呼雀跃。一家三口“和谐”的画面又重现了,为了这一幕丝黄什么都能忍。孩子是他的血,她的肉,即便厉敬瑶只能给他一丢丢的父爱,丝黄也绝不后悔。
有些事她不愿去想,她原本就不奢望太多。心中有一个温暖的人影,便也美矣!
年底学校要聚餐,莫琦瑾又挨到了丝黄的旁边,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丝黄被灌了好几杯酒,粉嫩的脸上现出了迷人的绯红,酒过半酣,她去上厕所,一路踉踉跄跄。莫琦瑾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就像娇羞的玫瑰一样,柔软的丝发随意地披在肩头。阵阵体香犹如催情的迷药一般,撞击着他的心脏。如果不是在公共场合,他早就打算攻城掠地了。小女人的细腰好似风中摇摆,冷不丁就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迷蒙的双眼对上的是灼热的眼神。莫琦瑾一手揽住了丝黄的腰肢,一手扣上了她的后脑勺,就向她那红润饱满地唇瓣狠狠地吻了下去……
“唔……”丝黄睁大了眼睛,看着莫琦瑾那放大的俊脸,心里狂吼,万一叫别人看见了,她这张老脸往哪搁。莫琦瑾狠命地蹂躏着丝黄那甜美的嫩唇,有好久好久没吻了,他很怀念这种可口美好的味道。
“唔唔……”丝黄瞪着眼睛,拼命地晃着脑袋,拼命地躲,可是无奈后脑勺被莫琦瑾扣得太紧,挣扎无效。莫琦瑾渐渐的有些不满足只是品尝她的唇瓣,舌尖一用力顶,便由外围侵入内部,舌尖微微卷起,轻轻的,柔柔的来回描画着她的牙齿内壁。当丝黄就快要沉醉于这种温柔的时候,不远处响起了皮鞋声,莫琦瑾很警觉的放开了丝黄,丝黄怒目圆睁,却不知要责怪他什么,逃也似的跑了。
她舍不得责怪,因为她的心底充满了少女时代的憧憬,她知道那是她一直在逃避的两个字——爱情。她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慌乱间,毫无方向感的走到大厅。莫琦瑾舔了舔嘴唇,还沉溺在小女人的余香中。丝黄大口大口地喘着新鲜空气,她该不会疯了吧!一时间竟杵在那儿,留自己在大厅的一侧停滞。
柜台前是一对男女,丝黄被女人娇羞的声音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粗略瞟了一眼,是那个女人,两条白大腿的女人,身旁的男人,丝黄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是厉敬瑶。他们这是开启什么模式?偷情的节奏吗?神使鬼差,丝黄竟也悄悄地跟到了房间外。一门之隔,里面是自己的丈夫和情人——身体出轨,外面是妻子和同事——精神出轨。到底谁背叛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