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白夜羽，并没有立刻失去意识。他一手摸到怀中一个小瓷瓶，那正是文欢给他的龙血蛊。白夜羽将那装有龙血蛊的瓶子掏了出来，看着那小小的瓶子，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玉书，如果有来生，但愿能够与你相守终老。”

一仰头，龙血蛊尽数被白夜羽吞入腹中。不消片刻，白夜羽原本清澈灵透黑白分明的双眸顷刻间变得嗜血般通红。同时，周身也萦绕着满满的黑气，整个人犹如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罗刹一般。在白夜羽附近的将士看到白夜羽这样的变化，瞬间被吓得呆若木鸡不知作何反应。

白夜羽手里提着自己的佩剑，仰天深深吸了口气，再转了下脖子然后面对众人，睁开眼睛时，脸上尽是残忍又邪气的笑。那一双血色的眸子里，也只有人群后方那坐在马背上的顾文澈的身影。

顾文澈看着这样变化的白夜羽，心道不妙。身边的将军也感受到了白夜羽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杀意，立即喊道：“护驾！”

顾文澈身边的将士立即挡在顾文澈身前，而此时，白夜羽已经如恶鬼一般地扑了过来。一路上，凡是有当着他去路的人，皆被一件劈成了两半。由此看见，那龙血蛊给白夜羽带来了多么大的变化。

那些瀚海国的将士，眼见这种情况，避之不及皆不敢近身。

顾文澈见白夜羽是朝自己来的，又见白夜羽如此杀气腾腾的样子，虽不知他为何会变成这样，但顾文澈心里明白，若不及时反映的话，自己今日定然会死于白夜羽的刃下。

顾文澈一拉马的缰绳，大喝一声，前面护着他的将士便立刻散开。顾文澈双腿一夹马肚，直接朝白夜羽冲了过去。

顾文澈同样死盯着白夜羽，冷笑道：“管你是什么凶神恶煞，都将眠于朕的剑下。”

两人初次交锋，剑与剑之间便迸放出火，剑身不停地震颤嗡鸣。顾文澈的胳膊都被震麻了，虎口也被震得裂开，剑险些便从他的手中脱落。再回头看白夜羽时，之间白夜羽面色丝毫未变，依旧是那副嗜血的兴奋。而此时，白夜羽身边的一个小卒子立功之心迫切，见那罗刹白夜羽并未注意到自己，便用长枪刺向了白夜羽的腰部。岂料，这一枪刺下去，并未对白夜羽造成什么伤害，反倒让白夜羽一把抓住长枪，单手将长枪连带着那个卒子一起举了起来，又是一剑刺向被抛向空中的小卒子，再一剑斩下，那小卒子瞬间便被劈成了两半。

这一幕看得顾文澈是心惊肉跳，心道：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血溅满了白夜羽的全身，让白夜羽原本英俊的面貌，变得更加可怖。

感受到这灼热的血液，大脑的神经也被这血腥味刺激着，白夜羽发出犹如狼嚎虎啸一般的笑声，更是吓得周围的士卒浑身不由自主地打着哆嗦。

看着这副模样的白夜羽，顾文澈心中惊叹：这……着根本就不是人！立即下令：

“击杀这个怪物！”

众将士接到命令之后，由于心中的恐惧，促使了心中的狠劲，正所谓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皆是发狂一般地向白夜羽攻去。云泽的将士，看见自己的皇帝被众人围攻，也牟足了狠劲向瀚海的士卒们发起进攻，誓要保护他们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