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黑衣人明显没有发现这边打得难分胜负的两人,而是悄悄地潜到医馆的后院。那里文欢已经检查过了,是这个医馆的卧房。文欢与那名黑衣人很默契地收了手,看着那黑衣人悄悄进屋后,两人又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各自心中猜想着,这新来的又是什么身份?
不过两人都没有在对方眼里看到继续打下去的意思,便心有灵犀似的保持着距离。
那人看了一眼被悄悄关上的门,然后转头,用及其细小的声音道:“咱们暂时先别打了,看看那人做什么。”
文欢也正想找个话头呢,没想到对方倒先开口了,便点了点头。
两人悄悄落地,伏身在墙角,在纸糊的窗户上戳了个洞悄悄看屋里的人在做什么。接着清幽的月光,两人只能看出那人的轮廓。以动作判断,那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而嗅觉十分敏锐的文欢,却从那人身上闻到了似有若无的香味。身为蛊师的他,对于这种香味再熟悉不过,这是蛊的味道。文欢已经肯定了,屋子里的那人,十有八九便是骆家的人了,想必翻找的也应该是粗心落下的那些书籍。
文欢轻声一笑,转头对身边的黑衣人低语道:“方才认错了,现在屋里的这位才是在下要找的人,待会儿打起来,还请阁下莫要插手。”
“屋里的是什么人?”那黑衣人问道。
“如果在下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这医馆的主人。”文化道。
“正巧,在下要找的也是此人。”那黑衣人刚一说完,便一个闪身冲进了屋子,与屋里的那名黑衣人打了起来。这倒让文欢觉得莫名其妙,心道:那黑衣人怎么也要找骆家的麻烦?难道也是与骆家结仇的?
文欢本想坐看好戏的,可是他心知骆家的蛊术之厉害,想那人若不懂蛊术的话,与骆家的人打起来应该要吃很大的亏。果不其然,两人打了还没有半刻钟的时间,那骆家的人逮住机会便对那人施了蛊毒,那黑衣人立刻抽搐着跪在地上,不停地抓挠着胸口心脏的位置,似乎要抓破胸膛将心给掏出来似的。
文欢一看这状态,便知道骆家的人给这黑衣人下的是噬心蛊。这噬心蛊最是折磨人,要人经历撕心裂肺的剧痛,再在心脏处慢慢吸食人的血液,直到将人洗成干尸。而这整个事件要持续整整七七四十九天,可谓残忍至极。
文欢与这人无冤无仇,但依他的性子,本来也不想管这人的,但是见这人又与骆家的人不对头。俗话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所以文欢决定,还是帮这人好了。
骆家的人毒倒了那黑衣人刚想跑,可文欢怎会就这样放过他?二话不说追了上去,反正那黑衣人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顶多就是多受点苦,可这罗家人是决不能再让他再跑了。
那骆家人的轻功实在太过逊色,文欢几步便到了骆家人。骆家人不知从哪又冒出来一个黑衣人,便想故技重施干净利落的解决,可他却没想到,这个黑衣人可与方才的黑衣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他的蛊,很容易被对方识破并躲过了,而且对方还趁此擒住了他的琵琶骨,再一个手刀,骆家的人直接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