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王府之中,自顾文澈走后,白夜羽就一直专心地照顾着玉书。昏迷中的玉书嘴里不停地呢喃着:
“走开,不要碰我……求求你放过我……小蓝子……小蓝子救我……”
见着梦魇缠身的玉书,白夜羽心疼得握紧了玉书的手,请扁大夫过来为玉书看过了。扁大夫在玉书手上与头上施了几针,玉书便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扁大夫又查看了下玉书脑部的伤势,然后语重心长地对白夜羽道:
“王爷,这几次刺激之后,小主子脑部的伤对其影响愈发严重,须得赶紧治疗了。”
白夜羽这次没有再犹豫,点了点头,道:“有劳扁大夫了。”
白夜羽此次之所以会答应扁大夫为玉书治疗是因为,顾文澈已经知道玉书的存在了,而且玉书这三番两次因顾文澈而产生痛苦的梦魇,白夜羽也心疼得紧。他不愿意玉书再被梦魇所困扰了,就算他恢复记忆之后,不想面对自己也无所谓了,只要玉书能健健康康的便是他白夜羽此时的心愿了。
顾文澈换上夜行衣,悄悄摸进了定国王府。因为昨晚他因寻玉书,而将定国王府的布局摸了个透,所以此刻轻车熟路地便摸去了白夜羽的寝室。他心知白夜羽耳力过人,便十分小心地踏上屋顶,揭开一片瓦片便看到了房中的情形。
玉书躺在床上昏睡着,白夜羽与另一个人站在玉书身边。顾文澈能清楚地听到白夜羽问那个人道:
“好了之后,玉书还能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那人摇了摇头,道:“不是十分肯定,或许会记得,或许得过一段时间才能想起。”
“那有什么办法让他遗忘掉过去吗?”白夜羽问。
那人笑了几声,道:“王爷可是高看老夫了,恕老夫直言,人脑构成十分复杂,是这世间最最精密的仪器,老夫没有办法控制他想起什么不该想起什么,这一切还得看小主子的恢复啊。”
白夜羽看着昏睡的玉书,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最后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道:一切随缘吧,只要玉书能好起来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