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看威武候都将酒一口闷净了,自己也将酒盏拿起来,隔空对着威武候敬了一下,也一饮而尽。道:
“侯爷可知,您为何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吗?”
威武候看着玉书,道:“因为你从中作梗。”
“不。”玉书看着威武候摇头道,“是因为侯爷太贪心。”
“贪心?”威武候嗤笑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老夫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何来贪心一说。”
玉书笑了笑,浅尝一口清酒,道:“话是如此说,可我们的制度又不是票选总统的体质。”说到此,玉书才想起,这句话威武候可能不会懂,才又转口道,“我是说,我们的制度是帝王制度,您就算再顺你所谓的自然,也得考虑下,那个最高处在哪。您所做的事情,太过越界,因此,最上头的帝王,无法在容下您。”说着又冷笑了一声,看着威武候道,“难道,您觉得,您可以坐上帝王的宝座?”
“这有何不可?他暮云白氏的先祖不也是从云泽国的一个王爷而来么。”威武候道。
“哎……”玉书摇了摇头,道:“但人家是王爷,再怎么说,也是皇室血脉,您呢?您凭借什么呢?”
威武候面无表情道:“皇室血脉又如何?老夫重权在握,若非小看了你这个男宠,现在老夫已经是黄袍加身了。”
“那太后呢?她会允许你这样做吗?”玉书问道,威武候瞬间无话可说。玉书又道,“尽管您是太后的生身父亲,但是,皇上却是她的亲生儿子,您觉得她会如何选择?只要她振臂一呼,即使没有我,您觉得,您还能成这所谓的大事吗?”
威武候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幽幽道:“一将功成万骨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