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简单的小型婚礼,但一天忙碌下来,阮轻轻还是感觉到筋疲力尽。
看出她的疲累,江忱先送她回了新房,他自己则送阮大海和江瑶等人回酒店休息。
两人的新房同样是按照中国的传统进行的布置,门上和窗户都贴着大红的囍字。
这东西在伦敦都买不到,还是江忱早有准备,提前从国内带了来。
除此外,整个公寓都挂满了红色的拉和气球,卧室的床品是龙凤成祥的大红色喜被,甚至连台灯和镜子上被贴上了红双囍。
阮轻轻躺在床上歇了会,在洗澡和拆结婚礼物之间,选择了前者。
脸上的妆太浓了,带久了对皮肤不好。
阮轻轻一边对着镜子卸妆,一边默默想到,她绝对不是在提前为了晚上的洞房做准备。
然后,反手从衣柜里的底下拿出陈薇送她的“睡衣”。
之所以要加引号,因为它除了名字跟睡衣沾了边之外,别的根本毫无干系。
清凉性感,薄如蝉翼。
一看就是一次性消耗品。
阮大海几人住的酒店离公寓不远,也就两个街区的路程,为了赶在江忱回来前洗完,阮轻轻有意比平时加快速度。
洗完,擦干身上,紧张羞涩的穿上“睡衣”,然后在外面套了一件丝质长睡袍。
做完这些,见江忱还没回来,她又从柜子里翻出香薰蜡烛点上,然后坐在床尾凳上拆结婚礼物。
有漂亮的烛台,有晶莹剔透的水晶摆件,有香水,也有实用的餐具。
阮轻轻拆得上了瘾,连身后站了人都不知道。
直到被江忱从后面环住,她才意外又欣喜的回过头,“你回来啦?”
“嗯,是不是等久了?”江忱垂着眸看她。
不知道是不是扮相的缘故,还是今天的他与往常格外不同,阮轻轻总觉得江忱看她的眼神透着陌生和危险。
就像准备吃掉小白兔的大灰狼,让她很有压力。
“你……”
她刚想要问江忱要不要去洗澡,江忱却同时开口解释,“送爸他们回酒店后,顺路去商场买了点东西,就回来晚了。”
阮轻轻本能的以为他是去买商场买零食或者水果,还有些开心的问:“你都买什么啦?”
“在我右边口袋里,你拿出来。”
神神秘秘的,难道是给她准备了结婚礼物?
阮轻轻满心期待的将手伸进他外衣兜里,将里面一盒硬硬的东西拿出来。
看到包装的那一刻,她先是一愣,随后脸上就像浮起两片火烧云。
“我去买了你之前很想买的东西。”
江忱笑着说道,黑眸定定落在她脸上。
阮轻轻的脸于是更烫了,估计都能煎蛋。
“我什么时候很想买了?你不要乱说!”她用气恼掩饰心虚和尴尬。
“嗯,你不想,是我想。”
江忱很宠溺的回道,然后便低头吻她。
随着吻的加深,江忱的动作也放肆起来,阮轻轻身上的丝质睡衣领口随着他的动作滑下肩头,露出里面酒红色的薄透面料。
江忱停下动静,黑眸目不转睛盯着她睡衣下的“惊喜”。
阮轻轻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鼓起勇气问道:“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喜欢。”
江忱火热的吻在她瓣一样的唇上流连,气音带着勾人的暗哑,又苏又欲,“姐姐,等我,我先去洗澡。”
她了这么多心思,他自然也要给她最完美的体验。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一分一秒都格外漫长。
阮轻轻将结婚礼物一一收好,又将她和江忱的婚服挂好,拉上窗帘。
做完这些,她便爬进被窝躺下,静静等待。
心跳得很快,就像擂鼓一样。
目光扫见床头柜上的小方盒,阮轻轻的脸慢慢又开始烧起来。
她将身体沉到床里,掀起大红的喜被将脸盖住,仿佛把自己藏起来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的被子被掀开,有光亮和新鲜空气涌进来。
阮轻轻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一张如白玉无暇般的精致脸庞。
清水出芙蓉这句修饰,同样适用于男人身上。
察觉到她的紧张和羞涩,江忱笑了下,清冷俊美的容颜如高立神坛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