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江忱语气中的酸味,阮轻轻暗笑,“一点也不帅,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那姐姐看得还挺仔细的。”
“……”
不等阮轻轻反应过来,就被江忱牢牢捧住了脸。
“姐姐,看我。”
阮轻轻脸颊的嫩肉因为他的动作微微嘟起,嘴巴也是,导致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奶气,“干嘛呀?”
江忱低下头来,就在阮轻轻以为他是要亲她下意识想闭上眼睛时,江忱却在离她十厘米的距离停住了。
“用我的脸,洗一洗你的眼睛,把一些脏东西洗干净。”
阮轻轻又无语又好笑。
虽然江忱的五官精致且漂亮,可在这种近距离下观看却有些犯晕。
“不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看吗?”
“江忱,我饿了。”
江忱对她的撒娇毫无抵抗力,当即松开她,开车带她去吃东西。
临近春节,好多餐馆都歇业了,两人沿着回城的路找了近半个小时,才找到一家卖羊肉汤的餐馆。
滴水成冰的寒冬腊月,喝着奶白浓稠的羊肉汤,吃着裹满辣椒面的羊肉和羊杂,配着煮得晶莹剔透的白萝卜块,以及鲜嫩的豌豆尖苗,简直是人生至上无敌的享受。
在江忱和阮轻轻用热乎乎的羊肉汤祭奠五脏六腑时,阮秀秀的订婚宴总算是结束了。
阮大江准备的八桌酒席,但实际赴宴的人数却差不多有十桌,本来菜就不够吃,又被阮轻轻掀了三桌,五桌席面十桌人吃,能吃饱就怪了。
阮大江原本想借着新房子和金龟婿,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好好在村里扬眉吐气一回,结果装逼不成,反成了全村人的笑话。
而更让一家人无法忍受的是阮大海父女俩的反逆。
尤其是李玉莲,撮合孙女和娘家结亲这事,她想了快半辈子。
早在苏慧刚去世那两年,李玉莲是撮合娘家侄女和阮大海的。
无奈阮大海对苏慧情根深种,说什么也不肯续弦,加上那会阮大海还没有开制衣厂,李玉莲也就歇下了心思。
后来,阮大海在苏家的帮助下,开起了小作坊,慢慢小作坊规模越来越大,最后成立了制衣厂。
无奈那时她娘家的几个侄女都嫁人了,她就把眼睛瞄到了阮轻轻身上。
想了半辈子的事,一朝落了空,李玉莲气得心窝子抽抽的疼。
她站在自家院坝门口,唾沫横飞的对阮大海父女俩破口大骂,骂声不堪入耳,村里人忌惮她的泼横,不敢出面制止,但背底里却闲话不断,甚至觉得李玉莲这种恶老太婆早点死了都是件好事。
阮大江没空去管李玉莲这个老娘,他和刘桂兰还在逼问阮秀秀藏私房钱一事。
尽管阮秀秀赌咒发誓没藏私房钱,但阮大江根本不信,非逼着阮秀秀把存折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