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一暗,俯首朝我唇上袭来,我心尖一颤,连忙低声道:“王爷……”
“本王要听的不是这个。”
我面红耳赤,心知不能在任由轩辕夜继续这般,若是不让他满意,他不知晓要做出何事来,可此刻面对着他,他的名字不知为何极难启齿,启唇到了嘴边又成了低哑软糯的王爷二字。
他不在与我多说,俯首一口咬在我的锁骨上,我吃痛不已,身子紧绷着好似要弹起来,他大手狠狠压着我肩,我不敢呼痛,死死咬着唇,呻吟声从唇齿间泌出。
他抬起头,没有波澜起伏的目光停留在我脸上,“这便是惩戒。”
疼痛让我眼眶不由得红了一圈,白皙的锁骨上的被他咬出的红痕触目惊心,一丝丝血渐渐渗了出来。
若不是因为我来了葵水,他还不知会如何,我心底一阵害怕,乖巧的不敢在多言,哪怕被他这般重重的咬了一口,也不敢有半分逆意。
我平躺着,眼眶中蓄着的泪水,瞬间便从眼角滑落下去。
轩辕夜看了我一眼,我连忙垂眼帘,不让他看到我眼中晃动的水波。
他伸出手,用指腹拭去我眼角的泪水,“若知痛,便该听话些。”
片刻后,他站起身,我拢好衣裳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手触碰到脖颈上空白处,忽而想起一事,朝他低声问道:“王爷可曾有拾到过奴婢的一块玉佩,是月白色的。”
轩辕夜微仰着头整理着方才有些折腾的乱了的衣襟,他微侧过头,居高临下看着我,他斜瞥的目光中自带着几分慑人。
“你掉落在紫薇阁那块?”
紫薇阁一事我与他已经心知肚明,我仍旧有些窘迫,微微点了头。
“我未曾带在身上,随本王回房去取?
纵然玉佩重要,可我怎敢与轩辕夜去他房中,当即道:“王爷寻得空便还给奴婢,那是奴婢娘亲所赠之物。”
他略一颔首,语气淡淡道:“明日巳时我送你回碧云寺。”
方才经此一遭,我亦不敢抗拒,温声应了下来。
送走了轩辕夜,我才彻底的松了口气,与他的纠葛躲不开,或许正如煜王妃所言,轩辕夜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一夜无话,次日轩辕夜如约送我回碧云寺,同行的还有十三皇子,他今日一大早便进了趟宫中,皇上知晓十三皇子在清扫‘冀’一事中受伤,给他赏赐了许多东西,吩咐他好生静养。
他自然乐的清闲,见我要回碧云寺便顺路一道回京外的别邸。
我们三人坐在马车上,车身很是宽阔,别说坐着,便是容我们三人躺着也是无碍,其上垫着的褥子是上好的柔软鹿皮,高到好似能容人站立的车顶更显得车内宽敞异常,两侧的车窗上用珠坠叠着透光的薄蝉织锦,外头的光迸进来显得更加柔和。
虽说是送我,可偕同了十三皇子,做派便不同起来,他是病患,马车内四周都用精美的云绣山峦华锦夹了厚厚软垫围着,生怕他磕了碰了,中间镶嵌着一个小桌子,其内是凹陷的,里头搁着一些零嘴,纵使马车颠簸也不会洒了出来。
十三皇子从小娇生惯养,平时也喜好寻欢作乐,自然是惯会享受,此刻正悠闲的半躺在褥子上,脑后枕着软垫,双目不离手中的话本分毫,除了略有苍白的脸色,此时没有任何一处看起来像是个病患。
轩辕夜端坐在中央,双手环胸,双目磕着,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在思索心事。
我是万万不敢去触碰轩辕夜这个霉头,昨夜被他啃咬的地方还隐隐发痛。
我安静的占了另一隅,端正坐着,除了十三皇子偶尔翻页的声音,车内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