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发现自己身体内有什么变化吗?”夙夜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道,似乎一点也不把秦如歌的威胁放在眼里。
秦如歌眉眼突然跳了跳。
夙夜一手撑在她肩上脸侧的位置,一脚抵在她身后贴合的岩壁,这装十三的姿势看得秦如歌眼神直抽筋。
他撩起她的一簇丝绸般细滑的秀发,拉长,一根根垂下。
“你忘了吧,蛊,是出自哪里的?那可是我们苗疆的独门要领,区区一个血印,你以为可以难倒苗疆少主吗?”
秦如歌压根紧咬,恶狠狠瞪着夙夜:“你解了我身上的血印!?”
夙夜做作地叹息,又远了她。
“实属无奈,毕竟我不能任由不相干的人找上来,只能这样做了,如歌小姐,还望你能理解我的无奈。”
不让十二地支找上来,那就是说他们是安全的,才有可能借着血印之能找她。
秦如歌心底松了口气,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敢确凿地问:“你没有杀他们?”
夙夜轻轻摇首,便如她所愿答:“没有。”
见她不语,夙夜倒是有些不满了。
“你为什么不问一问,我为什么不杀他们?除了他们,马车上还有其他的女眷,你怎么也不问问,那些女人,我杀了没有?”
“既然连十二地支都没动杀心,你何必多此一举,去动手无寸铁之力的妇孺,这点推测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夙夜有点不甘心被她看穿。
却只能不甘心了。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我不杀光他们?”
秦如歌不想回答他,索性扭过脸去。
夙夜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哈哈笑开了。
至于笑得这么疯么,莫名其妙。
“秦如歌,你是不是知道原因?你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意思对吧。他说我要是杀了你那边的人,哪怕只是关系最浅的那一个,你也会记恨在心,追杀我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当然,也不会放过背后做这一切安排的他。”
秦如歌嗤之以鼻道:“你们已经杀了一个了,夙夜,还有明渊,我不会放过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哦?如歌小姐这是想逼着我去屠杀掉刚刚手下留情的那些人?”他忽然欺近,秦如歌触不及防,屏住气息往后仰,才避免他差点贴上她的唇,又见夙夜薄唇掀合,声线如弦,“还是说,你想激我们回去灭口,好让你的人缠上来,顺便挟持我们,前来解救你?适才我们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才这么顺利,要是再折返去招惹他们,他们一定有所防备吧。”
夙夜捕捉到秦如歌脸色闪过的一丝难堪和失落。
看样子,他猜对了。
还好,他没有上当。
不过,她还真是个可怕的对手,难怪明渊不心心念念着怎么先铲除凤明煌,反而一直念叨着秦如歌。
唉,夕儿是个醋坛子,明渊对秦如歌的态度,又这般暧昧执着,恐怕就算最后如明渊所愿,把她带到西凉,大家也很难好过。
“好了,你不是说要采集毒物和药物炼制解蛊的玩意吗,还不快去?”
如是姑娘似乎不悦夙夜和秦如歌挨得太近,借故把夙夜推出岩洞。
解蛊?
他们已经解了她身上的血印,还想解什么蛊。
她身上有的,除了血印,便只剩下......
秦如歌虹膜纹理骤然缩了缩。
如是姑娘折返时,对手一双锐利的眼眸,那双眼清澈见底,似乎洞察一切,如是姑娘脚步微顿,一时忘了下一步该怎么走。
“你们想解了我和凤明煌身上的命蛊?”
如是姑娘没有正面回答她,低垂首踢着岩洞里的小石子:“这些问题,你问夜,他如果愿意回答你,他会说的,如果他不说,那我也爱莫能助。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因为我是不可能给他造成任何困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