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霍箐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现在不仅仅是王爷一方戒备着王妃,王妃何尝不是也诸事忌惮,把王爷推开呢。”
霍箐拂了拂裘衣而起,正欲离去,已然出了门槛。
在她临去前,秦如歌幽声道:“霍姑娘,你好像比我见你第一面的那时,有些不同了。”
“哦,是吗,哪里不同。”
秦如歌说不出来,是一种沉淀吧,好多杂质都沉淀了,她看起来好像目标明确了很多。
“听府上的人说,霍姑娘明日要出府,还抱上了孟爷的琴。”
“昭华公主独大,燕王冷落魁,这消息传遍,明日魁在长安城顾影自怜,抚琴哀念,应该很是顺理成章吧。”万籁俱寂,霍箐吐字的时候,吹气成雾呈一片白,她仰望冬日里星光灿烂的天空。
“这个时候引慕容汾出来,恐怕霍姑娘的心愿会落空吧。”
慕容汾先是死了娘,现在又死了爹,这个节骨眼出宫谈风说月?这不是扯淡么。
“可是王爷说,他会来,不是今日,就是明日。既然是王爷的话,那么,我信。”
霍箐和孟玄色对凤明煌的信任和忠心,还真是贯彻得彻底。
霍箐离开了秦如歌的居所以后,果然便过去凤明煌那里汇报结果。
台面上放着一杯热腾腾的参茶,霍箐稍微一想就清楚了,又是昭华公主多此一举送来的,她还跟她抢上了。
之所以说是多此一举,是因为她们送来的参茶,他从来不喝。
凤明煌听完汇报,感觉很意外。
“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等能耐。”目光一闪,他挥挥手,示意霍箐退下,“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任务呢。”
“对了,王妃知道霍箐明日的行程,还提醒说,端王殿下可能不会上当。”
凤明煌勾起嘴角摇头:“他当然会,只要排在慕容汾心里第一位的,是谷欠望,他就一定会来。”
霍箐离开之后没多久,凤明煌看了眼漏壶,也晚了,回去吧。
他其实大可以眠在书房这边。
但是他不。
二人的起居室内,女子在贵妃椅上熟睡,身上披着一张薄薄的毯子。
凤明煌心头软了软,抱起她移走向床的方位。
秦如歌嘤咛一声,想伸懒腰,却发现自己身体失衡,她忽然抱紧了凤明煌,睁开眼,迷糊地眨巴着。
凤明煌有些无奈:“困了怎么不到床上睡。”
秦如歌摇摇头:“等你。”
她埋在凤明煌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觉得很安心。
“凤明煌,我是在做梦吗,现在。”
“是。”
秦如歌气得牙痒,从他的胸膛挺起身,真特么想咬他一口!
她也真的这么做了。
她咬在了他的下巴上,不显眼的胡茬扎得她娇嫩的肌肤微痒。
“大晚上的,你还真是活力十足,既然精力这么充沛,来做做运动,如何?”
“你滚!”
结果,当然就是她被抛到了床上,可是他并没有摔痛她,看来是留了情的。
随之,他颀长的身压了上来,手背抚过她的脸廓。
“如歌,就当做是一场梦吧,这样,我们在梦中如何放肆,都没问题。”
秦如歌脸一偏,咬住了他的指尖。
女人,你知不知道这个动作,对于男人而言,是挑逗?
看着她那唇***滴的粉嫩,凤明煌忍不住,低下身去,贴上它。
秦如歌本来就对他有着天大的怒气,毫不客气咬上了他的唇。
凤明煌在自己口中品尝到了他的血腥味,狠心的女人。
可是,就算是这么多无从宣泄的怨气充斥着秦如歌,她还是选择将自己献祭出去。
他平日里太冷酷,那么,动情之时,是不是就会露出破绽。
然而,最后还是她先弃械投降了。
在他的爱抚,亲吻,还有冲击下,秦如歌迷失了自己。
原来,他们分别的这几天,她竟也这般想着他眷恋着他。
本该漫长的夜,因为运动很快就过去了,伴着鸡啼,凤明煌沉沉睡去。
秦如歌确定他呼吸绵长之后,才偷偷睁开眼睛,细细观察着他的脸廓和五官。
素手放在他胸膛的肌理上,手掌下,是他稳健的心跳声。
奇怪了,为什么他的心跳稳健了这么多,她入宫不过几天而已。
腹部基本没有扯伤,很显然凤明煌已经很顾着她的伤势做运动了,不然,也不仅仅是这一点点痛楚。
而正因为顾着她的伤势,他刚刚的动作极其缓慢,相当折磨人,以至于秦如歌后来忍不住哀求他快点。
秦如歌龇牙,拿食指戳着他的脸颊,低沉地佯装恶狠狠:“你说,你到底是抽的哪根筋,这么精分,一时像恶魔,一时像守护神,还是你有个孪生兄弟?”
“嗯?”凤明煌喉咙震出一声异响,吓了秦如歌一跳。
她赶紧闭上眼去,装作熟睡的样子。
然而听见他舔了舔唇的声音后,秦如歌又睁眼了。
这回她趴在他耳边,低声对他灌输一些暗示性的字词。
如果凤明煌中了催眠,那么就要反向暗示,才能让他走出被催眠的局面。
只有在他运动过后,才会有这样大好的机会。否则凤明煌清醒的时候,万一不愿意配合她呢,毕竟昭华公主白天总会碍事。
所以未来几天,他要是不愿意睡她,她还不愿意了呢,她还得靠这个破了他受的媚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