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柳兰锦不会碍到他。
柳兰锦所指,既然不是霍箐的事,那么是指......
此时,刚好子鼠回来复命,在秦如歌耳边低语。
一开始倒还好,都在预料内,后来听到厉晴回了王府,月姨插进燕王府的人都给撵走了,秦如歌震惊不已。
而这事,凤明煌还没给她一个解释。
慢着,这事是在他们离开长安城之后发生的,所以凤明煌是事先有预谋,支开她,然后好安排这一切吗?
可是凤明煌为什么要这么做。
呵,秦如歌这女人脸色变得很难看。
看来,她撵回去传话的人,带回来给她的,是不好的消息。
柳兰锦勾唇冷笑,拢着披风起身,高傲睨着她。
“蠢女人,从你使手段,让王爷把我撵走那一刻起,便注定你最终输得惨烈。我今天来,只是想记住你现在这副不可一世的贱模样,好跟日后你下场凄凉的那一天,做个对比。”
柳兰锦冷哼甩手,走了两步,停下,却是没有回首。
又道:“听说他很宠爱你,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捧到你面前?秦如歌,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你何曾见他费尽心思取悦过什么人,你若是看不透他的真正目的,也活该你被骗,到时候哭也没有用,你可要记着,他日他一旦不再护你,利用完了将你遗弃,我柳兰锦,一定将当日在你手上所受屈辱,一一讨回。”
说完,她便步伐急促,离开了。
她是曾嫉妒过秦如歌,嫉妒得快要疯了。
不过曜叔来过以后,她才猛然醒悟。
王爷是无爱之人,一切反常举动,不过是为了引出他恨之入骨的父亲。
他对秦如歌,根本没有爱,只有利用。
秦如歌先爱上他,便输了,输得很惨。
而最终能赢得他的,至始至终,只有她。
就算他是无爱之人,也罢,反正,他的爱,只要不属于其他人,足矣。
秦如歌这边的人神色各异,子鼠讷讷道:“小姐,这个柳姑娘,似乎变了呢。”
秦如歌颔首,是啊,这柳兰锦,以前咋咋呼呼的,刁蛮任性。
如今再见,性子倒是沉了一些。
也更阴险了一些。
卯兔以肘关节压在秦如歌肩窝上,嘟囔道:“这么蹩脚的离间计,小姐才不会中计呢。”
若仅仅是柳兰锦这一番话,她的确不会放在心上。
可是子鼠刚刚送来的消息......
秦如歌目光微闪,白齿咬住下唇。
柳兰锦......
所以,她说她高兴不了多久,指的是燕王府发生的变故?
柳兰锦深居宫内,如何知道燕王府的人手变迁之事,难道燕王府里有人给她通风报信吗。
那是不是也说明,这些消息,也传到秦观心等人耳里了。
她到现在也想不通,秦观心为什么要收留柳兰锦,秦观心一定有所打算有所图谋的。
心烦意乱直至深夜。
宫中主子早已熟睡,而她却清醒得很,抱臂挨着窗台看月亮。
皇帝就在一墙之隔那边的寝宫内,有什么动静,她这边也一清二楚。
自从发生流血事件以后,慕容汾每晚都去皇帝那边,将他捆上,事后再偷偷解开绳索,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不过还是有过意外,好几回没有捆住,其中一回,哥哥还替慕容汾挨了一剑。
到了后半夜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秦如歌直打哈欠。
这么干等着,也没什么意思。
秦如歌想了想,便开门走了出去。
子鼠惊讶拦在她面前:“小姐想去哪里。”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小姐很清楚,皇帝那边危险。”
“白天能治住他,夜晚就不能了么,你这么小看你家小姐?”秦如歌问道。
“这......白天还有端王和侯爷他们。”
“现在我不还有你们吗。”
“小姐......”
十二地支的五人神色微震,包括已经痊愈的寅虎。
自从丑牛去了以后,小姐不怎么吩咐他们做事,甚至给他们一种错觉,她好像想疏远他们。
小姐刚刚那句话,就像重新认同他们的存在一样。
他们本来就是为了小姐而存在的,死又何妨,人终有一死,他们只愿死得值,不愿碌碌无为、浑噩的活着。
皇帝寝宫附近,还有当值的巡兵在走动。
秦如歌叫停了一支小队。
今夜如此安宁,眼看着就要到早朝的时辰了。
她问:“往日这边生异动,是什么时辰。”
巡兵面面相觑。
这......可以说么。
很显然,燕王妃问的是皇上大开杀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