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歌冷淡笑笑,枣红身影,不消片刻,便消失在慕容汾眼前。
“殿下......”
耳边,是纳兰惜温文的声音响起。
“她是燕王妃。”
听罢,慕容汾敛目,斜睨着纳兰惜:“你想说什么。”
“殿下眼底,蕴着男人对女人的渴望。”
“本王听闻,你和燕王妃过往无甚交情,怎么,你好像很关心她。”
“世交之女,又是在下友人最疼爱的妹妹,关心,是常情,在下对燕王妃不存非分之想。但是殿下不同,殿下还要仰仗燕王,燕王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见识过了,他的东西,不容人觊觎。在下只是不希望殿下苦心筹谋的大业,因儿女私情毁于一旦。”
话,慕容汾是听了,但是听没听到心里去,纳兰惜就不是太清楚了。
“你约了他们午时在长安城会面,该是时候去做准备了吧。”寡言的辞初开口,便是让纳兰惜出宫替慕容汾谋财。
纳兰惜被支走了,慕容汾携辞初返端王府。
二人闭门密议。
“先生,你说纳兰惜会不会已经跟凤明煌搭上线了?”
沉凝片刻,那人道:“殿下怀疑,纳兰惜出卖殿下了?”
慕容汾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不置可否的模样。
“他刚刚那番话,先生也听见了,乍听是为本王着想,可是仔细琢磨,难道不是暗自维护燕王吗?”
“殿下,此时不宜胡思乱想,纳兰惜的能力,殿下也是有眼目睹的。就算不能尽信这人,且疑且用着吧,时间,自会审判出他是人是鬼。”
慕容汾想想也是这个理,既然纳兰惜现在能给他带来好处,他断不能自断臂膀,否则就是便宜了慕容琰。
“殿下不必太过忧心,毕竟,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尽信这人,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用着的,以后,我们只要维持这份小心就好了。”
慕容汾点点头,浅笑:“还是先生冷静,汾失态了。”
然而,这份浅笑,很快消弭失色。
这一笔,算是划过去了,可是......
辞初的眼眸,好像两张墨织的网,一种压迫感迎面罩来。
“先生......”
“有一点,在下的观感,和纳兰惜一样。”
慕容汾抿唇不语,鲜少得见辞初这般模样,咄咄逼人,慕容汾被他盯着,不知怎么回事,心头竟冒出几分心虚。
“过去,在下着殿下接近秦如歌,可不是为了让殿下来真的。”
慕容汾有些慌了,着急道:“没有这回事,纳兰惜不清楚,先生还不清楚吗,汾对秦如歌示好,不过是为了麻痹她。”
“可是现在并不是麻痹的好时机,她随燕王出征西北之前,和凤明煌的结合处处透着诡异,在下当时本以为他们私下有协定,必不如表面那般关系,才让殿下接近她。”
“烈焰军大败西凉,凯旋而归,燕王燕王妃的事迹,殿下不是不知道。现在更是亲眼所见,他们是多么伉俪情深。”
“殿下现在近秦如歌,到底......能得到什么,是等着燕王收拾吗?”
“可,可是,她有过目不忘的能为!”
“这一点,在下最近越想越奇怪。燕王妃以前,可不曾以过目不忘闻名于世,为何疯病一好,突然就过目不忘了?”
长躯一震,慕容汾蹒跚后退移步,抵在桌案边上,失神道:“这么说来,发生那件事情之前,她也不曾过目不忘。她和容靳老是坐不住,老是天南地北到处跑,一本诗集来来回回念好多遍都记不牢。”
这些事情,对以前身处宫中的他们而言,耳熟能详。
容蘅伯母那时,以守护为由,天天和父皇腻在一起,包括母妃在内,后宫很多后妃都看不过眼,嫉红了眼。
“不过,她为何要撒谎,说自己过目不忘?”
他很是不解,这种天赋,世人梦寐以求,但是也并非完全就是好事。
天赋,也易遭上天召回,她这么给自己编造天赋,莫不是指着被人害?
辞初眸底诡光盈盈:“也许,是为了掩盖,更深的一些秘密。燕王妃身上存着疑团,也许解开了,对殿下也是大有助益。不过,勾|引她,并非上上之策。此事,宜先搁置,待燕王那边表态了再说。”
慕容汾隐忍点头,敛目盖住一切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