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歌擦嘴的时候,对首的人开口了:“吃饱了?”
秦如歌打了个优雅的嗝,算是回应。
“来人,把东西收拾好了,文书送回书房。”
大约一个半时辰之后,这个时间点,其实还不算晚,远远未到该睡觉的时候。
可是凤妖孽硬是把她扒了,踢到浴桶里。
秦如歌有种上当受骗的即视感,声音干瘪道:“王爷,一顿饭我给做完了,好像不包括别的吧。”
一块搓澡巾兜头兜脸拍过来,她扒下搓澡巾,面部神经抽动。
“洗干净些。”
“......”
说得她好像以前不洗干净似的。
“早上在御园,你不是让本王回来多扒几碗饭吗?”
“的确是,可是二者有什么关系吗?你刚刚胃口也不小,吃很多啊。”
凤明煌暧|昧俯身贴近,邪笑勾唇,秦如歌赶紧双手护胸,却是遮不住春光,不过这人并没有往下瞄,只直直看着她的眼。
“这个胃是饱了,可是身体,并不。”
秦如歌耳尖红似朝天椒,整个人没入水中吐泡泡。
“无论任何事情,上瘾了,总不是好事情。”
“这就是你最近老躲着我的原因?”
秦如歌默然,心里却想着,他明白就最好。
他食指勾起,刮了刮她的睫毛,惹得秦如歌频频眨眼,像小猫一样蹭甩着,又听得这人道:“你骗不了本王,如歌也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不是吗?”
“你——”
他笑意更深:“怎么,让本王直接点破了,不好意思?”
她涨红着脸,不再多话。
凤明煌看着她这诱|人模样,眸色更深更红。
视线下移,落在其肩,那道已然不明晰的疤痕。
薄唇贴上那箭伤,浓密的长睫轻闭。
秦如歌浑身一颤,触感先是微凉,后是炙热。
深更半夜的时候,守卫敲响了凤明煌主院寝室的大门。
守卫听到一连串不轻的低声咒骂,脑门狂汗,都是孟爷,自己不敢来打扰王爷,却让他们当炮灰。
似狂风卷门,眼前之主,面色不善,深更半夜的,狠戾如阿飘呀,守卫好像听到自己心肝的跳动声。
凤明煌仅着薄薄亵衣,极度不悦道:“最好能给本王一个非要敲响这扇门的理由,要有一点点不合理,有缝可钻,你们可要夹紧屁股了。”
天呐,要赏他们板子么。
王爷看着,像是欲求不满,嗯,一定是!
“王爷,纳兰三公子秘密造访,孟爷已将其送到密室。”
凤明煌目光沉下:“此事,没有别的人知道吧。”
“没有,只有守府门的两名守卫,还有孟爷知道。”
孟玄色,嗤,自己不敢来,让俩小的来捋虎须,他也是够没风度的。
还有纳兰惜那家伙,至于吗,动作这么快,马上就上门造访了!估摸着要沉个三几天他才找来的,啧!
凤明煌颔首:“明白了,去把他们姐弟扔到密室,告知他,本王稍后就到。”
凤明煌入内倒腾弄醒睡得跟死鱼一样的秦如歌。
“干什么,别妨碍我睡觉。”
“起来了。”
“凤明煌!你是人不是!你刚刚那般折腾我,现在还不让人睡了?”
“纳兰惜来了,你确定继续瘫尸?”
凤明煌停止动作,须臾,差点入梦的她,突然大醒,正襟端坐,眨眼消化。
“纳兰惜?他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
赶紧起身穿衣服,狼狈得简直不能看。
期间凤妖孽还破天荒搭把手,天呐,他给她穿衣服的动作,已经这么熟稔了么?
夫妻二人匆匆而去,头发都没怎么梳顺,就跑到密室接见贵客了。
“这纳兰惜也真是的,挑什么时间不好,非是这个不上不下的时间!”
刚好是最尴尬的时候,纳兰惜要是早点来,或者晚点来,她也不至于是这个破模样。
腰酸腿软,眼前直发黑,她想睡觉好吗!
突然想起来,完事后忘了吃药,秦如歌赶紧掏出装着避子药的瓷瓶,吞了一粒。
凤妖孽见状,并无做声,却是眸光深几许。
临近密室,燕王府的深夜,静得恐怖,不闻一丝声动。
不是里面没人说话,而是密室隔音效果很好,传不出声音来。
机关声动,石门开了。
月光越过二人,投入密室。
室内之人,闻声转身。
月牙白,浸于半身皎洁月光中,神态宁然。
如此碰面,着实唏嘘,秦如歌凤明煌纳兰惜均是如此心态。
凤明煌有意无意,避挡秦如歌,半身横在二人之间。
纳兰惜胶着的视线,才得以抽离。
秦如歌踌躇几番,才道:“为什么不晚点再来,确定慕容汾睡熟了么?”
纳兰瑚纳兰珀跑过来,一人抱着纳兰惜一边。
纳兰惜一手搭着一个脑袋瓜,道:“六皇子心疾严重,昨日二位离开后,六皇子马上犯病了,宫中的御医马不停蹄奔波煮药,施针抢救,情况刚刚算是稳定下来,现在还未松懈呢。此时冒险来访,是最安全的,毕竟机不再有,恐怕这是在下唯一一次私自造访燕王府的机会了。”
秦如歌示意两个矮冬瓜:“你们三哥这回是特意为你们冒险的,还不说声谢谢?”
矮冬瓜一号,纳兰珀小直男天真道:“如歌姐姐,你中气好像不怎么足,得补补,说句话就有气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