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肯定是来抓我和贺兰兢奸情的。”秦如歌发现偷听墙角,还是这种香艳的春事,跟他一个大老爷们一起,尴尬癌犯苦了。
口干舌燥,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咳咳咳。
“竟这么迫不及待,自己送上门来。”凤明煌冷笑。
“那我们还是赶紧闪一边去,要让他们看见我们在这,这奸不抓了呢。”
“本王倒是不介意抓你我的奸情。”
“滚!!”
撩妹归撩妹,凤明煌还是随了秦如歌,躲到小草从后,在秦如歌威迫下蹲了。
他竟然蹲了,这猥琐的姿态,他是怎么接受的?
几乎蹲下的刹那,立马弹起,秦如歌不要形象,直接挂在他的腰腹之间。
“尼玛,你身形这么高大,站着谁发现不了?”
下来,快下来!
半推半就,他还真就蹲老实了。
人来了。
举着火把,带着刀剑。
秦如歌看得兴起,揪着他的衣袖,眼里有星星,璀璨。
凤明煌默默看了那片被她蹂躏的袖末数秒,淡定地当做不知道的样子。
带刀侍卫把门撞开,婢女、婆子、侍卫如潮水涌入,率先听到一道尖锐的女声,秦如歌听着,感觉堪比杀猪现场。
“不好了,南阳郡主和汝阴侯世子——”
“等等,她看着不像南阳郡主。”
“啊,这是,是,是秦三……”
“不好,中计了,快走。”
得去通知皇后太子他们才行。
潮水进,鱼贯出。
然而,世事无常,剧本随时变化。
“拦住他们。”凤明煌一声令下,暗卫围了妄图撤退的所有人。
只见草丛中立着一人,龙章凤姿,身旁女子为他掸走衣上叶片。
“燕,燕王殿下。”
燕王殿下怎么会在这里的,刚刚来的时候,明明没见着他人。
凤明煌散发着鬼魅般危险的气息:“想走?你们是首先进入案发现场的人,得留下来作为人证。”
“怎么回事,朕刚刚听到有人喊如歌,如歌怎么了?”
话语未落,人声起。
最尊贵的皇帝皇后,还有太子等人,该到的都到了,自然也少不了秦伯夷。
秦伯夷微愕:“歌儿!”
心怀鬼胎的人,全都惊了,秦如歌怎么在外面,那里面的。
凤、明、煌。
皇帝的目光显得过分寒凉,与凤明煌无声交锋。
冰眸一一扫过这些人的脸,太子、秦若月、皇后、皇帝……这一眼,似是霜降。最终,停留在李氏身上。
秦如歌笑了:“李姨娘,要不要进去看看三妹妹,她现在最需要的,大概是你吧。”
李氏面色刷白,尖声道:“一派胡言,心儿恪守闺训,绝不会如此放肆,未婚先……”
失贞。
闻言,秦伯夷愤然看向李氏,她这是何意,为何这么紧张,似乎……早知内里发生何事。
她们又背着他,做了什么!
秦如歌有意无意撇了秦若月一眼,逼得秦若月往慕容琰怀里缩了缩,随即想起什么,捂着肚子半蹲:“啊,本宫的肚子,太子哥哥,若月不舒服。”
太子马上意会,焦心托着她的身子:“若月,你怎么了,莫不是孩儿出什么问题了吧,御医,快传御医。”
皇帝皇后均面色一变,围着秦若月团团转,借机送她回东宫,撤离现场。
嗤,什么名堂,这假肚子还能流产不成。
“本郡主随柯神医习医,医术已有见长,太子妃,要不让我瞧瞧?”
“你,你一派胡言,你拜柯神医为师不过一月,能有什么医术?”秦若月气急败坏道。
“有道理,那你们就走好了。反正拖字诀没什么用,待太子妃安好胎,大家再回来抓奸好了,反正,一日不解决里面的事情,燕王的人大抵是不会撤走的,对吗,王爷?”
“嗯。”
但看秦如歌凤明煌这气魄,今夜不把里面龌蹉的局拆了,谁也逃不过。
“子鼠巳蛇,去打两桶水,泼醒里面的人。”见这些个人默默无言了,秦如歌勾唇打了个响指,便有二人从黑暗中现。
皇帝眯眸。
这名儿,是容侯府的十二地支。
她早已经到了能号令十二地支的年纪,却因常年痴傻而形同虚设。
容蘅那一代,十二地支在她死后全数陨没,主死,他们死。
这一批,乃全新的,永永远远只忠于他们容侯兄妹。
李氏紧张死了,快将袖末绞碎。
心儿!
她此时,该冲进去的!
既然秦如歌和燕王在这儿,里面的,恐怕是她的心儿。
若是心儿让下等人糟蹋了,心儿便毁了,还是在所有人见证的情况下!
现在只有皇上能救她,李氏满怀希望看向皇帝,这面子,他看在皇后和若月份上不可能不卖。
怎知皇帝竟身如磐石,不为所动,李氏的急,皇后看在眼里,便也帮忙提醒:“皇上,你看这——”
皇帝横了她们姐妹一眼,只淡淡一句:“稍安勿躁。”
李氏不明,皇后倒是懂了,好歹多年夫妻,他的想法,她不敢猜测,但也了解不少。
皇上这么说,里面的人除了观心,那男的,想必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九流人士。
呵,她怎么会认为,经过上次,皇上还会任由她们糟蹋秦如歌。
能入这房间的,怕是殊荣尊贵。
皇后目光微闪,这么说来,皇上对他这宝贝郡主也下手了。
呵,所谓的宠爱,也不过如此,皇后示意李氏安心,进去打点一下,勿让秦观心太难看。
李氏咬咬牙,一跺脚,冲进房内。
竟然是汝阴侯世子!
不及多想,争分夺秒,仅有时间将衣物覆在他们半裸的身上,子鼠巳蛇便提着水进来。
李氏叫唤拍打,二人毫无反应。直到冷水兜头兜脸泼来,秦观心凄厉惨叫,二人才以懵逼状态醒来。
贺兰兢眨巴着眼,发生什么事了?
周围压来高山似的身影。
皇上皇后,太子太子妃,还有,凤明煌,秦如歌。
若月......贺兰兢目光黯然,她对他一如既往,冷淡嫌恶。
可笑,这种狼狈,她竟全看了去,要他如何在她面前抬起头。
秦、如、歌!
设计她,竟成设计自己!
秦观心一脸难以置信,愕然对上一双双或同情,或不安,或焦虑,或冷漠,或幸灾乐祸的眼。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这样,最终被凤明煌冷漠的神态打败,秦观心低声呜咽啜泣,最终嚎啕大哭,她竟在他眼前***给另一个男人!
脑海闪过一人可恶的嘴脸,秦观心恨红眼。
李氏也是眼眶湿红,轻轻抱住她:“心儿,别哭,谁害了你,娘一定不放过她,皇上公正无私,定会为你做主,你说,这事,是哪个贱人干的?”
哭声渐停,秦观心的眼神,似发狂母狮,与秦如歌对碰出无声无影的硝烟火。
“秦如歌,你为何这样害我,就因为我与燕王殿下亲近了些,你这恶毒的女人便让这个人扔我到这里让人糟蹋,你好毒,娘,你要为我做主,心儿没脸见人,心儿不活了!”
秦观心指着子鼠,眼前又起雾气。
李氏搂着她安抚,随即抬头恶狠狠道:“皇上,你们都听到了,她竟丧心病狂至此,仗着皇上宠爱,南阳郡主便可如此无法无天吗?今日不给个说法,民妇就跪在这儿不走了!”
是如歌动的手?
“如歌,此话可真?”皇帝以为,此乃凤明煌所为。
“怎么,大家心照不宣往这边走,难道不是来抓奸的吗,既然你们早知道有奸情可抓,我不过顺水推舟而已。”
这话,直击各人心房。
尤其皇帝,她知道了?
她,怨了,生了嫌隙?
“你别顾左右言她,恶毒的女人,你不知道贞洁对女人多重要吗,心妹也是你的妹妹,你怎么下得去手?”
秦若月拥护自己人,姿态明显,要不是太子拉着,只怕扑到秦如歌身上了。
“说别人的时候,麻烦先看看自己做什么了。二妹妹,可别忘了你家纯仁表哥那档子事。”
皇后赶紧抓了秦如歌话里的小辫子:“皇上你听到了,南阳她因误会而设计报复妹妹和心儿她们,才陷害心儿今日***!”
“皇后娘娘,急什么呢,本王的如歌,还没说完呢。”
本王的如歌,这话,好比一锤子砸过去,敲懵所有人。
这人似乎有意在人前暧昧,撩起她颊边的发,绕到耳后,脸上泄露丝丝宠溺,皇帝等人看得脸色直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