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汾放下床帐,领着秦如歌出了寝宫。
“南阳郡主过来,总不会只为送药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秦如歌清醒后,他不曾与之谋面,甚至那日太子大婚,他吃了一点,就早早离宴,热闹没看成。
秦如歌在原地转悠,漫不经心踢着小石子、小草从。
“六皇子觉得呢?我们有共同的敌手不是吗?”
慕容汾温润的脸上划过一缕异色。
她这是,邀约?
“南阳郡主胡言了,本殿权当没听见。”
“呵,这顺水人情做得好。六皇子,你们和皇后太子势成水火,就算你不把太子当敌人,他也不会当你是兄弟,放过你和年贵妃。六皇子这是自欺呢,还是欺人。”
“你无需激将,本殿知你怨恨太子弃你,但本殿无意于皇位之争。”
是啊,他的脸,他的神态,与世无争。
可是,人生在世,你避开纷争,纷争便如你所愿不追来吗。
况且,他是真的无欲无求,抑或伪装,难说。
“你是孝子,不为自己着想,也考虑一下年贵妃。不要急着拒绝本郡主,慢慢想,想好了再给个答复。皇上已经答应,让我随御医研习,你我多的是机会碰面。”
说完,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离开此地。
竹影斑驳,斑驳在慕容汾消瘦的身上,他身前落了一片暗影。
温润不具侵略性的脸上,隐隐有些诡异。
秦如歌远了慕容汾,也沉下脸。
和慕容汾走近,的确是为了给慕容琰养一个对手。
但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一个目的。
游廊尽头,一名公公差点撞上她,公公抬头一望,大喜道:“南阳郡主,可找到您了。快,快随奴才来,燕王派车辇接您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