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贵妃的寝宫垂幔重重,秦如歌、红儿入内,便见塌前坐着一人。
深蓝发黑的衣服,与泼墨的发融为一体,项背颀长,他持碗勺米粥,慢慢喂床上那人喝下。
“奴婢参见六皇子。”
红儿端着药跪地行礼,那人手上一顿,并未回身,轻声道:“不必多礼,快把母妃的药呈上来。”
“是。”
二人的步履毕竟比一人的重,那人耳动,这时才发现不速之客。
俊脸微微偏过,对上已到塌前的她,那双皎若星辉的明眸。
他脸色微变:“秦……如歌?”
秦如歌拿过药碗,递给他:“或许,六皇子也可称本郡主为南阳。”
六皇子,皇帝隐忍懦弱的幼子,慕容汾。
“啊,南阳郡主。”卧病在床的年贵妃,脸色苍白,精神不振,看来被病痛折腾得很辛苦。
至于慕容汾,清俊的脸,过分白皙,唇色略暗,偏消瘦,看着有些羸弱、有些疲惫,大约遗传了年贵妃的体质。
她收回目光,嘱咐:“米粥已服半碗,可以用药了。”
秦如歌将御医乙交代的一字不漏复述。
慕容汾年贵妃的表情,和御医乙先前的惊愕如出一辙。
这秦如歌,是什么时候学了这么多医理知识?
说起来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