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那边不是问题,如歌谢过皇上隆恩。”
“唉,好吧,如你所愿。”
她这么说,好似先斩后奏,皇帝又觉愧对秦如歌,自然没有多做坚持,随她所愿了。
“如歌这次因祸得福,对行医救人起了兴致,不知皇上可否允许如歌随太医院的御医学习?”
她正好需要一个过渡,将她的医术落实,不然藏着掖着瞒得了别人,最亲近的家里人也是瞒不了多久。
“学医?你可是金枝玉叶,朕亲封的南阳郡主。医乃士农工商之外,属九流,学医有辱你的身份。”
“没什么不好的,南阳郡主都这把年纪了,才开心智,能有一两件感兴趣的事情让她去学去精进,本王觉得,皇上还是不要要求过高。”
声如高山冷泉。
八角亭下的二人循声望去,只见那人一身雪袍,静静伫立离他们五步之外的空地。
“臣,凤明煌,拜见皇上,吾皇,万岁。”
他修长的白云指,捧着暖炉,微微低头,身子似弯非弯,完全看不出来在行礼。
“燕王身子不好,不必多礼。”
宫廷众人皆知他乃毒胎降世,却不知他出血不止。
“燕王,过来坐吧。”皇帝指着秦如歌,给凤明煌认识,“这位,是朕的南阳郡主。燕王,是第一次见吧。”
不知是痒的,抑或别有意味,他咳了几声,深深看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秦如歌一眼,淡然道:“是啊,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倒是出落得不差。”
秦如歌干笑片刻,道:“哪里哪里,怎及燕王殿下貌美如,这脸蛋往池边一凑,池子里的鱼怕是都得沉塘。”
“谢谢夸奖。”
“不客气。”
皇帝左看看,右看看,明明听着像客套话,为什么有种不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