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色指下是音符,脑里却是乱七八糟的想法,一心二用,不是什么难事。
“你让那柳兰锦逼到画舫度日,如此本末倒置,玄色也是醉了。”
“她赖着燕王府不肯走,本王又杀她不得,不然你让本王如何?”
“娶了不就得了,反正老王爷不也是这个打算。从小精心呵护养大的她,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啧啧,好生浪漫。”
嗤!
弦断了。
孟玄色差点被断弦弹脸,抱怨:“喂喂喂,这是鼓山明琴,很珍贵的好吗。”
“是珍贵,还是贵罢了?”
珍贵,鼓山明琴琴色一般,不过是木头炒得价高。
轰的一声,舫身摇晃。
孟玄色吓了一跳,傻傻道:“怎么回事,地震吗?”
只听——
“凤明煌,你个卑鄙小人!”
孟玄色恍悟:“啊,寻仇的,倒是好奇,谁胆子这么大。声音,好像有些耳熟。”
那人劈开纸木门,剑指凤明煌。
换来的,是更多闪着寒光的刀剑。一时间,画舫内剑拔弩张。
凤明煌神色不改淡漠,视线依然在折子上梭巡。
嚣、张。
“容侯,容靳,你来,找死?”
两个字,两个字蹦出,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