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锦袍为主调,纹以貔貅复刻图腾,收边及两襟缀以紫红两色锻料,内衫好几层也以渐变色递进,繁华丽色铺了一地。
这人,静,若雪山松魂,狐鬼魑魅,乃白纸中描的一笔浓墨,深刻,唯一。
若是动……
眼前似有风过,喉咙被迫收紧,秦如歌双瞳一缩,难受地想掰开颈间桎梏。
“你,你这家伙,让我上来,就是为了掐死我吗?”
他那芙蓉颊忽如春风过境,吹起了一丝笑纹,竟是惊人的残狞:“恭喜你,猜对了。”
“我、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吗?”白眼欲翻未翻,她仍旧没有放弃挣扎。
“你污了本王的眼,脏了本王的耳,破坏了这山水一色,还有知己的乐声,就、该、死。”
“呵,干掉了一个淫贼,又来一变态。”
可拉倒吧!
这夜黑漆漆的,什么山水一色?
至于乐声,那更无稽,她压根没听到有什么乐声。
卯了吃奶的力,秦如歌往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同一时刻,双手不再挣扎,反而摸向他的腰腹,掐了他的气海。
只见他浑身一颤,抿紧唇,虽仍捏着她的咽喉,却松了几分力道。
“很生气吧,没人敢这么吐过你口水是不?”
男人怒目圆睁,却定在当场,不说,不动,不呼吸。
从他自称本王开始,秦如歌就在猜测他的身份,太子大婚也不参加,久积顽疾,还貌美如,吧九不离十,该是南越的守护神,燕王凤明煌了吧。
“你肝胆结郁对不对,胸闷气短对不对,憋着,快憋着,这口血要是吐出来,你也离死不远了。”
话落,他噗的一声,点点腥红染遍眼前娇颜,失了知觉。
靠!瞧准了她脸喷!
必须踹下湖!
鞋底未贴他的颊,暗影掠过,数道闪着寒光的刀指着她。
她双手高举。
“别激动,本小姐能救他,大概也只有本小姐能救他。顺便能麻烦一下,你们谁帮我捎封信到东宫,给容侯和前太傅?我是,秦如歌。”